裴临钧以为唐郁的状态马上就能好了,却没想到一个多月了,唐郁还是那个样子。

甚至装方遇装得越来越像。

唐郁彻底变了,失去了自己,很少再说话,不再软甜地叫自己叔叔。

唐郁笑起来不是这样的,唐郁开心的时候也不是这个样子。

裴临钧把他压在床上温柔地占有,沉声在他耳边诱惑道:“说话唐唐,叫我叔叔。”

唐郁先是一笑,然后就在要开口的时候被吻住,堵住接下来的话。

裴临钧知道他是又要叫那个称呼了。

他的脑袋埋在唐郁肩窝处,温柔地吻他的腺体,“唐唐,你什么时候才消气,肯喊我一声叔叔。”

唐郁的腺体被吻得有点疼也有点痒,有一种没体验的感觉从腺体处散开,很热,想要靠近alpha,想被拥抱。

他这是......怎么了?

裴临钧发现今天的唐郁特别乖,嗓子里挤出几声小猫似的哼哼,他皮肤很薄,被染得粉白。

结束之后,裴临钧抱着唐郁去洗澡,然后吹好头发。

唐郁安心地窝在裴临钧怀里,“谢谢阿钧。”

裴临钧动作一滞,没有说话。

在头发吹干后,他递给唐郁一个密封的试剂管。

唐郁低头看着,睫毛颤了几下,嘴唇抿成了一道线,看不出是高兴还是难过。

“唐唐,你要的腺体血。”

唐郁接过来,冰凉的玻璃管冻得他心脏都疼了,真是说话算话。

果然,叔叔是喜欢方遇的,这么简单就给了。

那他就要做自己该做的事情,腺体血这么珍贵的东西,不可以随便拿。

“谢谢阿钧。”他主动坐在alpha腰上,动手去解他的腰带,“今天晚上不用睡觉了。”

裴临钧抱着他的腰,笑容带着冷意,有些自嘲,“你以为这是交换?”

唐郁不说话,轻啄着alpha的喉结。

裴临钧猛地把他压在身下,动作粗鲁毫不留情。

唐郁眼眸暗淡无关,叔叔说错了,不是交换,是交易。

第二天,唐郁把腺体血给了苏庭。

苏庭看起来很开心,“妈妈就知道你可以做到!我问医生够不够,不够的话你再跟裴临钧要一些。”

“封存的腺体没办法再生血液,我不可能都拿走。”唐郁说话的声音把自己都吓一跳,沙哑的、粗糙的,几乎听不出原音了。

苏庭惊讶地看了一眼,想到了什么又厌恶地皱眉,“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别给我废话,对你来说不就是动动腿的事。”

唐郁什么都不说了,他觉得争辩是一件很累的事情,转身回了家。

只有家里没人的时候,他才敢钻到那个漂亮的纸箱子里。

现在只要罩着方遇的壳子就好了,他什么都不要了,只想要离婚和哥哥健康。

只要离婚了,妈妈就拿叔叔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