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应清难受地拔扯着棉被,像一条搁浅的鱼大张着嘴艰难喘息。

“说还是不说,你自己选择。”裴临钧不屑看屏幕中那条扭动的蛆虫,点了烟深吸一口。

余应清难耐地叫着,手脚都被绑着,蹭着床单试图缓解。

裴临钧可没有那么多耐心,“继续加。”

“你!你想让我......死吗!啊嗯,你就不怕沾上人命......”余应清对着房间大喊。

裴临钧弹着烟灰,面色冷沉,“继续加。”

余应清受不了地求饶,“是!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我联系了一百多家媒体......啊......我给了他们钱,

他们才会去攻击唐郁......”

“我恨他!他抢了我的角色!他该死!我才不想让他活着!”

“联系名单在哪儿。”裴临钧冷声发问。

余应清拼着最后一丝清明,回答完所有问题,“可以、放我走了吧......”

裴临钧黑眸阴郁,“给你准备了一份惊喜,好好享受。”

说罢,他把对讲机往桌上一丢,监控画面最后显示的画面是几个alpha土老板色眯眯地进了房间。

裴临钧拿到名单,看了看时间,怕唐郁睡不安稳会惊醒。

他把文件发给一个人,打了电话过去,“这里面的公司,跟裴氏有关的合作全部撤走,相关人员全部封杀。”

手机那头笑着,痞气潇洒,“喲,裴总可好久没联系我了。替自家宝贝儿出气代价这么大昵,酬劳打到卡上,日出前给你把网络洗洗干净。”

“嗯。”裴临钧挂了电话,坐车回医院,闭眼收敛情绪,还在车里换了件没有烟味的外套。

每一个骂过唐郁的人,都该死。

他向来不是善茬,更不愿温和行事,最近一心扑在照顾唐唐上,本来不想参与这些琐事。

现在既然触他逆鱗,那就该做好等死的准备!

唐郁在暖呼呼的被窝里醒来,腺体舒服多了,身上也不烫了,一晚上都在伏特加的安抚信息素里,居然没有做噩梦。

他一睁眼就看到了还在沉睡的裴临钧。

恍然间像是回到三年前,他每天也是这样醒来,看着自己最爱的alpha。

裴临钧收紧手臂,晨起的声音沙哑有磁性,“再看我可就忍不住亲你了。”

唐郁被抓包了,耳尖烧红,缩着身体要往被窝里钻去。

“别动了......”裴临钧抱紧他,声音比刚才更哑了。

唐郁猛地碰进他怀里,正要说话忽然看到他肩膀上的牙印,是一个结痂的印记。

他昨天失控了,好像咬了裴临钧。

唐郁伸手摸着牙印,凹凸不平的,低声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裴临钧咬着他的耳朵,滚烫的热气喷洒到他耳朵里。

唐郁很快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抿着唇想分开些距离。

下一秒就感觉到怀抱越发湿热,他像贴着一块烙铁,皮肤都被烫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