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以身相许 花槐 4609 字 6个月前

小傻子似乎哼了个气音夸他乖,放在他腰上的手下滑,掰开两片臀肉,一边揉捏一边大开大合捣弄中间那个柔软多汁的小穴,沈嵘之被快感逼得走投无路,张口咬了顾淞的肩,小孩不知是疼的还是爽的,直接就呻吟出声了,然后气急败坏,挺腰送跨疯狂进出,沈嵘之眼前都被他干出了白光,意识可能消失了片刻,再有知觉是顾淞在他耳边杂乱无章地喘,屁股里面也被灌了一股股热液……

平复下来顾淞轻轻扣了沈嵘之的下巴让他抬头,沈嵘之没有抗拒,两人对视片刻,自然而然唇齿相贴。

心跳的悸动合而为一,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刻冰释复苏。

第51章

事后被顾淞抱去清洗,沈嵘之多多少少仍旧觉得羞耻,但是因为这场久违的欢爱,他的身心都异常餍足,脑袋里空荡荡聚不起思绪,沈嵘之只知道顾淞的触碰让他舒服又懒怠,后来迷迷糊糊就靠在小孩怀里睡了过去。

隔天醒来毫无芥蒂一番温存,小孩原本只是试探,手不规矩地滑进真丝睡衣里,在肋骨和侧腹细细摩挲,沈嵘之脑袋陷在枕头里胡乱蹭了蹭,眯起眼睛颇为享受,顾淞的动作便大胆起来,摸到胸口那一小片滑不留手的皮肤轻轻抠弄,乳粒很快硬成一颗豆子,顾淞勾起唇角坏笑,被子一掀头蒙进去,隔着衣服将豆子含进嘴里。

沈嵘之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双手搭在顾淞肩上,虽是在推他却也没真的用力气,下半身更是自觉主动地打开,任由顾淞在他腿根抚摸……小孩这种时候理解能力特别好,亲吻渐渐往下,在沈嵘之的期待中将他的性器纳入口中。

“啊……”腰直接就酥了,使不出一点力气,双手按在顾淞的脑袋上,沈嵘之被欲望侵蚀得彻底,这是小孩第一次帮他口,而且是那个不傻的小傻子……这能说明什么沈嵘之暂时无法思考,他只知道这是前所未有的颤栗和欢愉,身体兴奋得像是随时能融化掉,高潮的时候什么淫荡堕落下贱不堪都跟他没有一点关系。

沈嵘之射在了顾淞嘴里,一开始他因为太爽了根本闹不清状况,直到看见顾淞那个吞咽和舔唇的动作才反应过来,刚刚欲望上头自己都做了些什么,罪恶羞耻让他无地自容,顾淞却没有给他更多自辱的机会,笑得心满意足,凑去沈嵘之耳边暧昧低语,“吱吱的牛奶很好吃哒……”

顾淞装傻惯了,在他面前总是习惯用那种幼稚的语气,既单纯又色情的感觉才最要命,沈嵘之过分急促的心跳声掩盖了其他负面情绪,脸颊憋得通红,推开小孩自己往浴室逃,隔着门还要被顾淞大声调戏,“吱吱你要每天喂我吃牛奶啊!”

弄得沈嵘之满脑子黄色废料,洗漱什么的完全心不在焉,以为把自己收拾停当了,开门就见顾淞守在门口,伸手直接捏他的下巴,“胡子也刮一下吧,有点扎的。”

提线木偶一样任由顾淞摆布,沈嵘之被撩得晕乎乎,回过味来也是有点茫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一夜之间就和顾淞变成了这种相处模式,明明已经打定主意只想弥补过错,做个合格的监护人,但两人稀里糊涂就上了床,而且小孩也并没有觉得他恶心。

沈嵘之盯着顾淞看了良久,是不是释然他说不清,只知道现在的感觉并不坏,他又犯老毛病了,并不想对现状做任何改变。

做爱这种事,沈嵘之一旦食髓知味,就会不由自主渴求更多,两人又刚和好算是在热恋期,就算顾淞有心克制,却没有哪一次能经得住撩拨。如同顾淞熟知沈嵘之的身体,沈嵘之也熟悉小孩的性感带,有时候一个缠绵的吻都能把顾淞弄得气喘吁吁,猴急地扯掉两人的裤子直接干进来,那种胀痛和极具侵略性的压迫感是沈嵘之最喜欢的东西,两人每次结合都酣畅淋漓。

沈嵘之的精神状态似乎在变好,顾淞也肯放他去工作了,沈嵘之总是有种错觉,只有在公司的时候是他才最清醒,能从理智从容中察觉出一份难以形容的于心难安,想要理出头绪却无从下手,而且这种感觉会在和顾淞做爱的时候消失无踪,沈嵘之放纵沉迷,过着类似纸醉迷金的生活。

一切似乎都很完美,直到那天沈嵘之梦见了顾峥。

顾峥不是第一次出现在他梦里,就算之前浑身是血地责备沈嵘之对不起他,也没有哪一刻这般冷漠,顾峥的眼里有他不熟悉又最最熟悉的东西,讥讽,怨毒,嫌恶,还有轻贱,然后顾峥对他说:沈嵘之,你真让人恶心。

惊醒之后浑身冷汗淋漓,顾淞搂着小恐龙背对他睡得正熟,沈嵘之冲进厕所无声干呕,平复下来在镜中看见一个明显苍白又纵欲过度的自己。这一刻沈嵘之才明白,他真正的心魔不是顾淞恶心他,而是他自己恶心自己。

那些沈嵘之以为早已忘却埋葬的过去,其实只是悄无声息蛰伏了而已,在他最脆弱最无助的时候出其不意反扑回来,让他毫无招架之力,四分五裂支离破碎大抵如此。镜子里掩面落泪的沈嵘之扯了扯唇角,笑得惨淡,有些融在骨血里的东西大概真的一辈子也没法改变,所以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是那么肮脏不堪的人,这样的他又哪里值得顾淞倾心相待?

情绪稍微缓解,想要洗把脸的沈嵘之,看见手腕上的疤痕,已经有些分不清他到底是生病了还是真的想死,打开洗脸池下面的柜子翻箱倒柜找东西,他目标清晰且明确,刮胡刀片……

家里的各种利器,以及可以摔碎的盘盘碗碗,都被顾淞小心翼翼或锁或藏,但是沈嵘之记得那天顾淞帮他刮完胡子之后,将刀片随手放进了柜子里,顾淞以为他没看见,沈嵘之自己也以为看见了没所谓,现在想来也许是他潜意识里早有预谋。

沈嵘之知道自己的行为很危险,可他没有停下来的意愿,坐在瓷砖地上,捏着刀片要划下去的时候动作顿住,因为那里已经有了一条丑陋的疤痕,沈嵘之一时无法决定是划在上面还是划在下面。

就是这一瞬的犹豫让理智占了片刻上风,沈嵘之想起小傻子的眼泪,想起他和小孩的欢乐和甜蜜,还有阳光下顾淞干净纯粹的笑容……

然后意识是被顾淞哭着唤回来的,入眼到处都是血,他手腕上终究多了第二道相对较浅的血痕,同样血淋淋的还有顾淞伤痕累累的手指和掌心,应该是从他手里夺刀片的时候划出来的。

顾淞这次没像前几次那样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握着刀片痛苦地流泪,曾经明亮的眼睛噙满泪水,里面充斥着自责和懊悔,甚至是绝望。

沈嵘之坐直身子伸手将顾淞搂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心,温言软语理智又自持,是说给顾淞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他不会再逃避治疗了,住院吧,没有关系,被当成疯子与世隔绝也没有关系,就算不能得到救赎,也不能两个人一起毁灭。

但顾淞怎么可能把他送进精神病院那种地方,和洛嘉商量过后,将家里的一个房间简单改造成了专用病房,那里没有一切尖锐的事物,却有大大小小神态各异的恐龙玩偶,每个晚上,为了防止顾淞睡着之后他会突然发病,顾淞会把沈嵘之和自己一起锁在里面。

沈嵘之积极配合洛嘉的心理干预,却也在几次之后被一针见血地指出,如果沈嵘之根本没打算解放自己身上的枷锁,那他们现在做的一切都只是过家家,没有任何意义。沈嵘之自己也心知肚明,却始终没办法跨过最艰难的那道坎。

日子过得如履薄冰,顾淞学会了强颜欢笑,沈嵘之看在眼里,病情有么有起色他不知道,但是他也学会了伪装,两人白天过着镜花水月般的温馨日子,晚上却又各自痛苦。那天夜里沈嵘之无端醒来,被强烈的厌世感磨得连自我意志都在消逝,终于意识到这样装作相安无事根本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翻身去吻睡梦中的人,顾淞最近的睡眠一直很轻,一下就惊醒,他眼底的惶恐和无助沈嵘之瞧得真切,没给人说话的机会,唇齿纠缠吻得难舍难分。两人在最初的放纵之后都克制过一段时间,其实早已彼此渴望,欲望点燃是一瞬间的事,干柴烈火也不为过,沈嵘之跨坐在顾淞身上,亲手扶着他的孽根塞进自己身体里。

狂野杂乱的律动,或压抑或高亢的呻吟,滚烫的肌肤和淋漓的汗水,让憋闷了数日的负面情绪得以宣泄,顾淞的声音一直在颤,一声又一声唤着他吱吱,沈嵘之眯着水汽模糊的眼,居高临下,第一次在情事里大胆地命令小孩说爱他。

顾淞的眼底都是痴迷,没有一秒犹豫,却在他张口的那一瞬,沈嵘之俯身吻住了他,呼吸交错缠绵悱恻,穴肉因高强度的粗暴抽插而丢兵卸甲,只会痉挛收缩蠕动不息,被捣得软烂黏腻,真真又淫乱又下贱,沈嵘之一边射精一边落泪,平复下来撑着顾淞的心口,忍着羞耻和绝望,头一次敞开了心扉,“真的无论怎样,都会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