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他明明就是一个动不动就发疯的精神病。
竞赛保送的事没能毁了他,严栩想:新的突破口出现了。
严栩观察过姚艳,这个保姆和王姐的性格不太一样,虽然看起来少言寡语,做事却勤快,总是闷不吭声地打扫卫生,并没有太多心眼,严栩打了个电话,让人去调查一下钟晔的父亲。
很快,对方把钟晔父亲钟家明的信息发了过来:顺风车司机,烂赌成性,前年因聚众赌博被治安拘留过。
严栩降下车窗,凉风透进来,他把胳膊搭在车窗边,指尖敲了敲,心里有了主意。
*
离陆谨承高考还有三十五天。
钟晔比陆谨承还要紧张,有时候陆谨承主动提出来要帮钟晔捋知识点,钟晔都连忙摇头,把陆谨承往书房推,“你快去复习,快去!”
“我复习结束了。”陆谨承无奈。
“那就再来一轮。”
“我有点累,”陆谨承抵着门框,微微俯身,求钟晔:“我可以看着你画画吗?”
“看我画画你能放松?”
陆谨承点头。
钟晔被陆谨承的眼神打败,“好吧,谁让你是高考生呢?满足你的一切要求。”
陆谨承去切了水果,点了两杯奶茶,放到画室里,他坐在一边的小沙发里,钟晔也坐到画架前,准备画一幅水彩插画。
他选了橄榄绿作为主色调。
因为陆谨承今天穿了一件用橄榄绿枝叶点缀的白衬衣。
陆谨承安静地坐在旁边,时不时递上奶茶让钟晔喝一口。
钟晔本来以为自己会因为陆谨承的注视而如坐针毡,但实际却没他想得那么可怕,陆谨承的目光没有打量的含义,他只是默默看着,注意力不在画上,而是通过这种方式解压,钟晔很快就全神贯注在自己的事上了。
钟晔画到一半,许久等不来奶茶,再一回头,他才发现陆谨承已经睡着了。
陆谨承闭上眼睛之后更显得五官清俊,叫人看得心颤,钟晔笔尖一抖,差点毁了整张画,他蹑手蹑脚地走到隔壁卧室,抱了一张薄毯过来,准备盖到陆谨承身上,可指尖刚碰到陆谨承的衬衣,陆谨承就醒了。
他还有些迷糊,表情无辜地望着钟晔,好像钟晔要对他做什么坏事。
钟晔手一滑,薄毯就掉到了地上。
“抱歉,睡着了。”陆谨承伸手帮忙捡起薄毯。
“你昨晚又熬夜了?”钟晔皱着眉头问。
“有道题很难,也很有意思。”
“学霸的世界真是奇怪。”钟晔完全不理解,他只是心疼满脸倦色的陆谨承。
他想到每次头疼时姚艳会做的事,于是伸手碰了碰陆谨承的额头,说:“我帮你揉一揉。”
他跪坐在陆谨承腿边,用拇指指腹分别压住陆谨承的太阳穴,顺时针地揉,他一心想着帮陆谨承按摩,却忘了这个姿势有多亲密,再加上发情期临近,本就容易受alpha信息素的影响,陆谨承的视线从他的脸,滑到脖颈,再到胸口的位置。
几分钟后,钟晔就感觉到难言的慌乱,他往后退,却被薄毯绊住,整个人摔在陆谨承怀里,他急忙起身,陆谨承却圈住他的腰。
比拥抱更暧昧。
钟晔的心已经完全没了章法,他小声地喊了一声陆谨承,然后挣开那双箍住自己的胳膊,慌忙离开了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