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让我教?”秦卫东问。

方黎睁大眼睛,用一种「你自己不知道原因吗」的吃惊表情看着他:“你还有脸面来问我?”

他的手指朝着桌边一指,怨念显然很深了:“你那是在教我吗?你老人家是在教皇太子吧?!就是在重泗那种穷乡下我考零蛋都不会有老师会拿尺子打我的手!秦卫东!你在国内还信誓旦旦地说你不会打我,转眼一个月,你就忘到你的狗屁九霄云外去了!!”

他的控诉实在太真情实感了,秦卫东的脸上难得闪过一丝尴尬色。

他教方黎,有时候确实的忍不住了。

也怪他在国内那段时间太忙了,没怎么教过方黎英文,不知道竟是这么个难度,就那几个日常的单词,句子,最基础的口语语法,他真的不懂难在哪里,可方黎的脑子却好像一次次都在挑战他的耐心极限。

他今天教了,明天方黎就好像完全没有见过一样。

秦卫东每晚为了他硬生生地挤出的那两个小时,就是不断地在预习和预习之间来回拉扯,十几天下来,不动手真的忍不住了。

秦卫东回想到他这几天的恶行,诚实道:“对不起,我没克制住。”

“滚!”方黎根本懒得搭理他:“我算是看透你了,你这个王八蛋说话就是放屁!比放屁还是放屁!我竟然蠢到从中国听你的屁话到美国,我再让你教我我就去死算了!!”

秦卫东让方黎骂得狗血淋头的。

他反思自己,想了想,说:“从今晚开始,我保证,你再学不会,我打我自己,行吗?”

“滚!”

方黎一点也不相信他了,他踩上拖鞋,看了看自己掌心,不疼,但羞耻极大!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我看就是你变了!你自从把我搞到手你就一点也不珍惜了,当年你教我会计的时候我有那么多不会的,你不是也有一箩筐的耐心?!现在都去哪儿了?!”

秦卫东被他问得哑口无言,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总不能说,当年方黎上的那什么夜校会计,他本来就不想让方黎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