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疼了!疼死了!谁准你用我的手打你的?”

方黎被他捏着掌心,心里满心是又委屈又心疼,他骂,也不知道是骂自己,还是骂秦卫东,秦卫东捏着他的掌心,蹙着眉,心疼地轻轻地低下头替他吹着:“你说这样,才肯原谅我。”

“我何时说过!”

他的话说到一半,似乎一下子想起了自己前天晚上说过的话,方黎瞬时一个犀利无比的眼刀朝冯晖杀过去:“冯晖!是不是你偷偷告诉他的?!那是我的我的气话!你把我的气话也跟他讲?!”

“天地良心!不是我啊!”冯晖立刻投降地辩道:“我可没说啊!是你老公刚巧给我打电话,是他自己要听的!我也说他,说你说的那些肯定是气话,谁知道他要当真啊!他非要拿你的气话当圣旨听,我也拦不住啊”

冯晖说得发自肺腑,方黎又瞪向秦卫东,秦卫东眼里只看到他红着的掌心,轻轻吹着:“是我自己要听的,黎黎,你不满意,回去我们再打,你看着,我会自己动手,直到你满意”

“你他妈动个屁!”

方黎真的拿秦卫东没办法了!那种气愤和心疼的心情交织混杂在一起,秦卫东还说对他没办法?他看是他从小到大都让秦卫东拿捏的的死死的,次次对秦卫东一点办法也没有才对罢!

他的东西都在戚简的公寓,到了楼下,冯晖就立刻地、十分有眼色的带着戚简开车走了。

他心里说,秦卫东为了追回老婆也真是不容易啊,不会回去了真要还打吧,再这么打下去,明儿去公司他老总的脸往哪儿搁,关键是不能让戚简再看见了,这要是学会了,他可头一个受不了

戚简住的小区就是普通的职工公寓,这些年在纽约住惯了高级公寓的秦卫东在楼梯上看到不知道哪家哪户堆的过冬用的煤球,就那么堆放着,不少煤渣掉落在外头。

秦卫东抱起了前头的方黎。

“干嘛!一会儿下来人呢!”

“你的鞋子会脏。”

秦卫东看了一眼,皱了下眉:“这些天,你就住在这里?”

方黎哼了一声,一边掏钥匙,另一只手就照着秦卫东的头上打了一下,不重:“这里怎么了?这里不是人住的?我们以前要是有这地方住就不错了!哦对是我忘了秦少爷如今的身份,那可是和过去大不相同了,这小地方当然看不上了”

方黎把钥匙掏了出来,秦卫东听他揶揄,没说什么,他拿过钥匙,等拧开了一进门,方黎的脚还没沾地,秦卫东将他抱上了鞋柜,狠狠地吻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