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的时候,我们一起回去了。”
姚琛泽心里疼,想抱一抱左寒,伸出的手不出所料被挥开,这次他垂下头,没有强求。
“其实他刚到斜府街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他了,当时我觉得他很蠢,长得又矮,话都说不利索。”
“有一天下大雨,他淋着雨蹲在地上,用树叶给蚂蚁当伞,护送一只蚂蚁爬回树根下,我更觉得他蠢了。”
“后来,他也把我当作了一只蚂蚁。”左寒的声音还是淡淡的。
这次车厢内静了很久。
“我也想给你打伞,想陪你喂蚊子。”姚琛泽的声音难得轻柔。
左寒惯常翻了个白眼。
不说孟厌,他没什么好和姚少爷说的。
“给你约个了腺体手术,适配的,我找了很多年。”
“要按时吃药,要听医生的话。”姚琛泽一向没什么眼力见儿,自顾自叮嘱着。
左寒并不想要做什么腺体手术。
摘除腺体后他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吃药都是姚少爷亲自伺候。
这时他才有了一点奇怪的感觉。
面前的年轻军官笑了笑,凑过去握住了他的手。
这就跟之前一样了,总要对他动手动脚。
“我向那个兔子alpha取经,问他该怎么讨omega欢心。纪戎说,我得学会尊重别人,把鸽子放飞,能飞回来的才是我的。”
“但我想,如果我不绑着你,你会跑的。”
左寒下意识回:“对,如果你不绑着我,我会跑得远远的,死在外面都不会叫你发现。”
一般情况下,姚琛泽该被他激怒了。可这次男人没有动怒,只是凑过来很轻地亲了亲他的脸,“你总是,嘴巴太坏。”
“不要死,左寒,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他的表情无端有些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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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务中,证人和鉴定人是不可以旁听庭审的。
第47章 孟晏的麻雀
“我好像看到了左寒。”孟厌扯了扯安全带,转身扒着座椅不停往后看。
“左寒是谁?”纪戎问他。
孟厌想了想,自顾自决定道:“是我的朋友。”
他又有些怔怔。他一直想问,左寒,你叫我一直跑,那你跑出来了吗?
可惜他已经很多年没有收到对方的音讯了。
孟昭猷夫妇埋在了莲华路偏角的家族墓地,位置虽然不错,但因为常年没有人祭拜,两块相邻的墓地已经荒废。前几天,纪戎刚找人简单修理了一下附近的杂草。
“厌厌,车祸发生时,你的爸爸妈妈将你护在怀里。”纪戎揉了揉孟厌的脑袋。
他有心探查,拜托萧远岱找到了当年孟昭猷夫妇车祸后的出警记录。
孟厌有些无措,对着长满苔藓的石碑,眼泪吧哒吧哒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