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适配的、金贵的腺体正在慢慢和身体相融,体内开始充盈着久违的精神力,但他总觉得自己正飘在朽木上,心脏还是空荡荡的难受。
左寒的嗅觉重新变得敏锐,可以清楚闻到各种信息素的味道。
可他闻过了所有查房的医生、换药的护士,都没有那股霸道的龙涎香。
"那,你辅导我写作业吧,我不会。"孟厌给左寒找事做。
其实他最近学东西很快,已经在听高一的课了,课后作业的正确率也很高。
"男高中生,放过我,我就是个绝望的文盲。"左寒打开电视翻了几个频道又关掉,还是没忍住,"孟厌,你去给我买包烟,我就开心了。"
没等孟厌开口拒绝,他立即反悔了,"算了算了,别出去,万一被拐了。"
“哦!我知道了,你在想人!”孟厌忽然开窍。
“没大没小,瞎说什么?”左寒差点脱口而出一句"放屁",又顾及孟厌新换上的男高中生的身份,生生忍下,换了个委婉的说辞。
"左寒,你变胖了。"所幸孟厌也不是真的要跟左寒探讨是不是在想人。
"孟厌?你是不是欠揍?"谁乐意听人说自己胖了?
"我也变胖了啊。"孟厌捏捏自己肚子上的肉,试图和左寒做同一阵营的胖子。
"你真的不会聊天。"左寒不买账。
"我会,我都学了好多。"
变得自信的孟厌不会再被轻易否定,固执地相信自己很会聊天。
病房很大,和一个小的复式公寓差不多,所需的生活用品一应俱全,等孟厌转去窗边的桌子上听课写作业,左寒又开始对着明明灭灭的电视发呆。
晚上纪戎准时打了视频来。
孟厌交代完今天的一日三餐,又问过纪戎吃了什么,絮絮叨叨,叭叭个不停。终于暂时没话讲了,眼睛又一眨一眨盯着屏幕对面的那个人。
纪戎笑得晃眼,戳破他,"厌厌,你不是说要看小小白吗?"
"啊对,白白呢?"
……
左寒下午睡多了,晚上脑子格外精神。
隔壁病床上的男高中生回个消息满脸傻笑,左寒眼睛疼,不知道那个天杀的姚琛泽是不是故意把恋爱脑的小情侣领到他面前上眼药的。
讲什么叠词啊,真的,浑身都有蚂蚁在爬。
"哥哥,我好想你。"等实在太困了,孟厌钻进被窝悄悄和纪戎说话。
"你在叫谁啊?"纪戎明知故问,不应那个称呼。
孟厌脸上一阵发烫,幸好被窝里黑漆漆的,纪戎看不见他的脸。
"你真烦人。"他软软地抗议。
"我懂了,你都是叫给别人听的。"纪戎擦了擦头发,打算把孟厌哄睡着再去看会儿资料。
一时间谁也没说话,直等纪戎收拾完换洗衣物,才有细若蚊蝇的一声传来。
"老公。"
拖着发颤的尾音,接着视频就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