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戎不解:“监察组不是撤离了吗?”
姚琛泽嗤笑:“我不能学你装一装柔弱吗?”
他的声音又沉了下来,“姚青居然牵线把军用钛合金卖给邻国,这不是走私,这是叛国罪。”
挂断电话,纪戎起身,看向窗外无边无际的黑夜。
将钛合金沉入水中,再用绳索绑缚在船底,虽然一定程度上可以掩人耳目,但吃水很深的空船就不会引人怀疑吗?
一路上畅通无阻,是有人一路开了绿灯。
以下犯上,需要拼尽全力,要将事情闹得压不下去,再准备好不容置疑的证据,力求钉死,不留余地。
不知道萧远岱如何了,干着急没用,只能寄希望于姚琛泽的人能及时展开救援。
“想去看看吗?”纪戎回头问。
孟厌半张着嘴,一直在一旁悄声看他。
一拿到搜查令,姚琛泽招呼都没打,直接带着人来了宿城,压根没有知会宿城城南巡防所和警务局的人。
孟昭获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悄无声息潜进莲华路的特警控制住了。
萧警官之前的日夜监视并不算全然无功,那间亮到最晚的房间上着锁,特警一枪崩掉门锁,将几个保险柜连箱提走,趴在地上的孟昭获目眦欲裂。
天亮的时候,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失踪了几天的杨羽也来了信,说萧远岱沉在海里不见踪影,救援队打捞了一夜都没找到人。
只怕是凶多吉少。
“他冒着风险偷到了一件救生衣,给了我,先把我送走了。”杨羽语气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