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我真的很想死,孟厌拉住我的衣角问我要去哪儿。我不想理他,他就一直在后面跟着我。”
“那天他陪我在河边喂了半宿蚊子,不说话,也不走。”
“天快亮的时候,我们一起回去了。”
姚琛泽心里疼,想抱一抱左寒,伸出的手不出所料被挥开,这次他垂下头,没有强求。
“其实他刚到斜府街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他了,当时我觉得他很蠢,长得又矮,话都说不利索。”
“有一天下大雨,他淋着雨蹲在地上,用树叶给蚂蚁当伞,护送一只蚂蚁爬回树根下,我更觉得他蠢了。”
“后来,他也把我当作了一只蚂蚁。”左寒的声音还是淡淡的。
这次车厢内静了很久。
“我也想给你打伞,想陪你喂蚊子。”姚琛泽的声音难得轻柔。
左寒惯常翻了个白眼。
不说孟厌,他没什么好和姚少爷说的。
“给你约个了腺体手术,适配的,我找了很多年。”
“要按时吃药,要听医生的话。”姚琛泽一向没什么眼力见儿,自顾自叮嘱着。
左寒并不想要做什么腺体手术。
摘除腺体后他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吃药都是姚少爷亲自伺候。
这时他才有了一点奇怪的感觉。
面前的年轻军官笑了笑,凑过去握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