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淡定自若、稳操胜券的人突然有了大动作,好像不惜一切代价也要除掉这位原本毫无性命之忧的孟家掌权人。
一定有什么重要信息是姚青刚刚得到的,一定是白天审理时提到了什么。
纪戎一路上都在思考这个问题,他想起法槌敲下后,孟昭获忽然情绪激动叫出的那一声——“我要求重新查那张凭存单!”
“他好像说,凭存单?”
“他指过公诉人桌上的文件堆。”
凭存单是什么,没人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它埋在那堆文件里。
“文件堆里有什么?矿场账目,孟家与宿城几位高官的钱财往来记录,这些没什么奇怪的,表格,数据,合同,还有什么?你有印象吗?”纪戎问满脸困意的萧远岱。
萧警官大半夜被暴躁又不熟的姚少爷一通电话喊起来,头上还翘着两撮毛。
他想了想,答:“那堆文件都是当时从孟昭获的书房保险柜里搜出来的,经济侦查科的同事简单整理了一下,就交给了检察院。”
萧远岱来得早,已经被转来转去的姚琛泽重新晃困了。打着哈欠,他很快联想到那张嵌入磁卡的硬纸,于是那声哈欠生生卡住了。
那张不大的纸上用金线绘制着奇怪又漂亮的异域图腾,材质是一种石墨烯纳米,比金属还坚硬,嵌在上面的磁卡放在任何机器上都毫无反应,经侦科的警员只当是孟昭获收藏用的。
应该就是那个东西。
已经核实过的证据保存在法院,未核实的证据会被公诉人带走,目前还不清楚那张凭存单在哪儿。
“可以推迟庭审吗?”纪戎问,时间太紧迫了,没办法全面布防。
姚琛泽摇头,“来不及了,我都到了,姚青的人应该早就到宿城了。”
“我不知道来了几个人,只听内应说有人调走了一把wa2000 和一把200。”
“不管开不开庭,孟昭获都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