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记错的话,十年前,我把你拴在西部矿场的时候,是不是和你说过,要乖乖地等我回来。”
“我只是在找回我的东西。”
“如果不是为了找你,我早就跑了。”
“这十年,你是不是得赔给我?”
这十年是你作恶多端应得的,与我无关。
孟晏在心里愤怒地反驳。
眼见着孟晏皱着眉不以为然,薛景歪了歪脑袋,自以为做出了极大的让步,“你喜欢纪戎那样的?我可以模仿,我最擅长模仿他这样伪善的人了。”
不听话的狗除了打服之外,偶尔还可以给点诱惑。
“我不是狗,更不是你的所有物。”孟晏紧紧攥着被麻绳磨痛的手腕,试图积攒起一点反抗的勇气。
薛景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呼出,耐着性子给孟晏解释,“你一直都是我的啊,不信,你看看你的手腕。”
曾经会全心全意对他摇尾巴、被打了之后只会呜呜哭的小狗开始变得伶牙俐齿。
真是让人不适。
不知是为了向谁证明,薛景走过来,随意地解开了绳子,又死死钳着孟晏的手腕,将碍事的袖子捋上去。
总是被衣袖、各式贴纸遮挡的赤鹰纹身完整地露了出来。
就算没了绳子束缚,力量还是太悬殊了。
孟晏抬头,看着薛景的眼睛,忽然用尽全力往下一蹲。
垃圾桶就在脚边,正蚕食着残缺纸张的火舌顺着衣料燎了上来,空气里瞬间混入一股皮肉烧焦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