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对着秦疏挑眉道:“秦折岳,方才走那么快干嘛,这里的雪一时半会儿又不会化,要是此刻拿上暖酒,趁着酒意向这景色吟诗作对,真是妙极了。”

秦疏道:“吟诗作对便算了,我才疏学浅恐让幼灵见笑。”

“哈哈,秦将军也有让人见笑的时候,折岳虽武艺高超,似乎在文墨上略逊一筹。唔,记得上次在宅府里邀请你来作画,你好似也是这么说的。”

“.......如此,我不太记得了呢。”

鹅毛大雪,厚重的落在昭阳殿上,而殿中也是雪过无痕,氛围压抑,众臣举着玉扳丝毫不敢抬起头。

老皇帝坐在龙椅之上,面色阴沉拿着一叠书纸。

这愈看脸色越加难看,气的面色涨紫,怒拍玉案道:“好啊,这就是朕的好臣子,贪了多少银两,掌了多少权,还把手伸到朕的国库来了。”

吼完便因气急攻肺,大声咳嗽了起来,咳嗽声响彻了昭阳殿,断断续续十分剧烈,不由得让众人猜测老皇帝下一刻便会咳背过了气。

老皇帝好不容易才顺过了气后,站在龙椅之下的姚潋拱手道:“皇祖父请息怒。”

“息怒,让朕如何息怒!”皇帝火冒三丈,怒斥。

众臣许久不见皇帝如此大动肝火,一时生怕引火上身,纷纷道:“请陛下息怒。”

老皇帝冷哼一声,对姚潋道:“这些证据你是从哪里得来?”

此话一出,那些个以左相为首的臣子们,纷纷落下了冷汗,浸透了官服内的里子。

前段日子他们为了保命,正准备将家里与左相互通书信的那些证据烧毁,恰到太子姚潋大驾与他们促膝长谈。

这些臣子与左相交好,常常书信往来在朝中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迟早是要被皇帝查出来,到时候还不是个身首分离的下场。

姚潋便提议将这些证据交于他手上,他必定在皇帝面前美言,将他们这些左相党首之人性命保下。

因太子为人良善,待人温和,向来在朝中极具人望,颇具其父风骨,这些大臣便相信了他,将书信往来的证据交于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