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潋此时拱手,振声道:“皇祖父,儿臣不是父亲。”

老皇帝叹息一声,渐渐闭上眼,有种悲凉无力之感道:“你是潋儿,不是宇儿。”

“那便任命太子为此次南下的巡抚察吧。”

“儿臣谢皇祖父。”

下朝后,姚潋走在回东宫的正午道上,沈玉蓝与他并排行走,目光放远看那金銮之上道:“成璧当真是要南下吗?”

姚潋轻笑道:“回太傅,自是当然。南下赈灾此乃要事,皇祖父愿意将此重任交与我,是信任我,更是为了锻炼我。”

沈玉蓝微微侧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雁下天尽处,黑云翻墨时。河神如决倾,五年归雨期,成璧可听说过否?”

姚潋面色不改,负于背后的手却攥紧道:“未曾听说过。”

沈玉蓝停下脚步仔细盯着他的眸子道:“成璧是否是为了查清旧太子真正死因,才愿意听从陛下命令担任巡抚察?”

姚潋依旧是文质彬彬,嘴角弯着一抹浅笑道:“太傅说的成璧不知,现如今朝中官员空虚,人手不足,成璧只不过一心为皇祖父分忧罢了。”

沈玉蓝见他是要抗拒到底了,只能放弃了争辩一转语风道:“成璧的生辰便要到了吧。”

姚潋微微吃惊道:“太傅怎知?”

沈玉蓝见姚潋一瞬间松懈下了防备,故作狡黠地眨眨眼道:“这种事情微微一查便知,太傅本来为成璧准备了一份大礼,成璧若是南下恐怕是要错过了。”

姚潋不禁莞尔,温浅似月的笑犹如昙花一现,后缓缓正色徐徐道:“太傅到底为何阻止我南下?”

沈玉蓝也收敛笑意道:“昨夜月淡星稀,于是夜探星象,见天龙与英仙两星渐暗,恐夏江一带不光有天灾还有人祸。”

姚潋道:“太傅是也相信了流传的诗词,听了流言之扰吗?”

姚潋生父姚归宇便是死在了流言之下,沈玉蓝理解他此时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