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蓝瞧着太守府上院落里的枯草怪石,那股迷惑的感觉涌上心头,顿了一顿,停下了脚步道:“臣觉得这石头长得奇怪,在这荒落的院子中格外显眼,连带着整个太守府也奇怪起来了。”

姚潋也跟着瞧了一眼院落萧瑟景象,问道:“太傅何出此言?”

沈玉蓝坐在游廊上的长栏上,请姚潋一同坐下后,蹙眉偏过脸看着院落杂草道:“臣总觉得着太守府上荒落的厉害,却该是怎么说。。。”

姚潋眼眸乌黑,直截了当道:“有种做给我们看的嫌疑。”

沈玉蓝虽得心中解答,可眉间更加紧蹙了。

他摸着漆红柱,道:“正如成璧所言,从圣源教逃出回到这太守府上,有股玄而又玄的奇异感觉缠绕在心头,臣有种直觉,那真正的教主便藏匿在这府上。”

姚潋认真凝视着他,道:“太傅已经猜到是谁了吧。”

沈玉蓝却不作答,只是紧盯着怪石,似乎在沉思。

姚潋也不介意,只是瞧沈玉蓝低着眼帘,灯笼里的火光斜斜的打在他的侧脸上,显得眼窝深邃,有种如瓷瓶般脆弱的美感。

他心中蓦地升起一股奇异的难耐之感,他想到在那暖房中沈玉蓝穿着薄羽纱衣,肌肤白中透着粉红,轮廓清瘦却勾人的要命,。

尽管心中如何酥痒难耐,姚潋在最后关头任然是压抑住了这股冲动,于是把目光从沈玉蓝脸上移开。

姚潋知晓自己想要太傅想要的发慌,在几次梦里,平日里端庄的太傅仿佛化作了一条媚眼如丝美人蛇,用以前那些女子同自己交合方式,紧紧缠绕着自己,滑腻灼热而又紧逼。

可现在还不是时机,他没有自信能让太傅这般强大的人留下。自己蛰伏了如此久来布一个局,还怕等不到沈玉蓝心甘情愿臣服于他吗?

沈玉蓝此时回忆来到夏江的点点滴滴,他心中已经有个隐约的答案,可又有个声音不断将这个答案推翻,正在纠结时候,突然听到不远处一声女子尖叫。

沈玉蓝立刻从思绪中脱身而出,对姚潋凝重道:“事情不妙。”

等他们顺着声音来到了地方,却发现那田乐坐于地上,面露恐惧,吓得不断颤抖,直直的看向房间里面。

沈玉蓝也顾不及她,与姚潋走进房间,发现房间里热气氤氲,而屏风后坐在浴桶里的女子双目呆滞,已经没了呼吸,且她胸上插着一把刀,血已经染红了木桶里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