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乘凤虚扶起了他,似乎又是恢复成了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昨晚冰寒颜色已经是看不见了。

姚乘凤笑盈盈道:“幼灵无须多礼,便当是我昨晚冒失之后的赔礼罢了。”

沈玉蓝心想这个赔礼真是恰到好处,令人惊喜。

他们四人走下台阶,沈玉蓝与姚乘凤走在前面,沈玉蓝道:“你本是闲散王爷,如今却与皇后撕破了脸皮,是我害得你牵涉其中,卷了这一趟混水。”

姚乘凤却只是轻笑,他侧眼看着沈玉蓝。

姚乘凤发现沈玉蓝心里有事时,便低敛了眉目,侧面看去睫毛如流苏,遮掩地眼窝深邃,犹如似水年华,花晨月夕的静好。

姚乘凤眷恋一息的美好,不舍移开眼神,凤眼里藏着一丝安然爱慕,他爱沈玉蓝翩然一目,惊鸿一瞥,可为动心的却不只是皮相而已。于是故作风流,笑道:“幼灵若是觉得内疚,不若以身相许?”

沈玉蓝抬眉嗔了他一眼道:“王爷又在与幼灵说笑。”

姚乘凤只是笑而不语。

四人走至宫门,沈玉蓝与姚乘凤、谢争鸣认真拜别感谢道:“幼灵再谢二位今日之恩,不论他人,若是王爷与谢大学士有难,幼灵定会全力相助。”

姚乘凤抿笑道:“有幼灵这番便已足矣。”

谢争鸣:“幼灵客气了。”

姚乘凤却见秦疏立在沈玉蓝背后,仿佛是寸步不离的模样,心上绕着几分幽怨,于是问道:“折岳现是借住在幼灵府上?”

沈玉蓝颔首道:“秦将军暂住于府上厢房里。”

姚乘凤打量了秦疏一眼,绕在他身旁道:“本王与秦将军,也许久未曾叙过同窗之意了,不若先暂住于本王府上。”

秦疏不为所动,拱手肃然道:“多谢王爷好意,王爷府上任有妾室,秦某便不方便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