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明帝状似奇怪地问道:“老爷我是京城的,那边土地税都是十税二,加上人头税也达不到三,怎么,你这边儿长了税收?”
这话一出,众人开始警觉的看着他,刚刚插话地人,磕了磕烟袋锅,挑了一下眼皮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金明帝顿了顿,然后道:“怎么?这事儿还犯忌讳?”
林子昂笑着拱手道:“我家老爷是前边儿竹月湾儿的东家,这次来,就是调查今年租子还有庄头的事儿。”
“那庄头也是我家老人儿了,就算是照顾不周致使今年颗粒不收,没有税收上交,那也不打紧儿,只要讲明白,我家老爷也不在乎这三瓜俩枣儿的。”
“但这一点儿解释都没有,直接自尽了是几个意思?这不是陷我家老爷于不义吗?”
之前搭话儿的那人一听,理解地点头道:“原来如此,这就难怪你对这个上心了。”
那个插话的,斜了一眼金明帝主仆之后,说道:“你们要是后台不够硬,我劝你们还是赶紧打道回府吧,反正你们有钱人也不差那一座庄子。”
金明帝震惊地拱手问道:“先生这是何意?还请先生指点迷津,毕竟,那竹月湾儿不仅土地肥沃,是个出息的庄子,而且,景色也甚得我家夫人欢心,若是可能,实在舍不得平白舍了。”
那人叹口气道:“舍得舍不得,那也得看你有没有命享受啊。”
金明帝好像是被这话吓着了一般,有些哆嗦地问道:“谁能告诉我,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一旁一个汉子打量了一下金明帝之后问道:“你真的是竹月湾的东家?”
金明帝一摊手道:“这如何错的了,庄头李大年还是家父留下的老人呢,要不我能一听说他出事儿了,就赶紧过来了吗?”
汉子摇摇头,又拍了一下金明帝的肩膀这才说道:“那庄子现在肯定不跟您姓了,您嘴里的庄头,也就是我们眼中的李大善人,年前就被逼死了。”
金明帝瞪大眼睛惊呼道:“不可能,我月初才接到的信息,说是自尽了,怎么可能已经死了这么久?”
汉子讽刺一笑道:“你都惹了这里的土皇帝甄家了,还不知死活的往上撞呢,听一句劝,赶紧掉头往回跑,你爹妈给你生了几条腿让他,你就全用上,回头,记得给祖宗烧根香。”
另一人也摇头道:“李大善人哪是想要自尽,那是被人活活逼死的,你要是真的有能待,也念旧情,就想法儿把他儿孙救出来吧,也不枉他对你家忠心一场。”
林子昂赶紧道:“几位大哥,可得跟我们好好说说,只要事情属实,我们老爷也不是吃素的,断没有这么被人欺负到家却不吭声的。”
金明帝也点头道:“很是,很是!”又对摊主说道:“左右现在也不到时辰,大家也不像我家先生这么讲究,就就地都喝碗茶,吃些热乎的,钱算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