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肆是在第三天的早晨六点醒的,陆厌在他边上,也睡着了,林肆侧过身,用手臂环住陆厌的腰,小心拱进他怀里。

一个很轻的动作,陆厌就醒了,他警惕地望着林肆。

同时,他们手边的手机也到了二十分钟的定时闹钟,震动起来。

“我醒了。”林肆说,“我又醒了。”

陆厌笑着揉了揉他的耳朵:“知道。”

林肆拿过他的手机,看到上面每二十分钟的闹钟设置,动手关掉了。

“难怪我每次醒来你都是醒的……”

“感觉怎么样?”陆厌摸他额头,是正常的体温,“想吃什么吗?”

林肆点了点头:“我有点饿了,可是不想喝你的鱼汤了,能不能换别的给我?”

他每次醒过来,陆厌除了给他喂水喂粥就是喂鱼汤,还让他吃掉一块鱼肉,可惜鱼汤太清淡,一直都不合林肆胃口。

“喝粥吧,”陆厌说,“刚病好。”

林肆努了努唇:“喝完粥再洗个澡吧,我觉得身上好难受。”

陆厌点头,起身让段洋送粥,他喂了林肆一碗粥,又给他洗完澡,才再量了一次体温。

体温计保持在36.7度,林肆笑了笑:“我不生病了,又好了,”他摸了摸陆厌的眼睛下方,“你睡一下吧,我真的没事。”

他先睡进被子里,拍了拍隔壁:“快过来。”

陆厌和他在七点半的熹微晨光里,睡了几天里最好的一觉。

再醒来是下午五点,林肆比陆厌早醒一点儿,恢复了平时一半的活蹦乱跳,正在楼下一边做晚饭一边听604放音乐剧。

“怎么又做饭了,”陆厌把他手里的铲子拿下来,“你再休息几天。”

林肆关小火,笑着说:“可是我躺好久了,手软脚软的,再不起来动一动,我都快发霉了。”

他接过木铲,边炒边说:“刚才李院长打电话过来,是我接的,他和我说了下这几天的事,”他眯着眼睛笑了笑,“感觉好奇怪哦,第一次在家里坐等发情期。”

林肆煮了白粥,炒的三个菜都很清淡,简简单单吃过,和陆厌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他醒来以后脑子转的很慢,只知道自己半夜发烧,然后马上要到发情期,廖纪的电话也只说节目暂停录制,等他回归,林肆便没有奇怪为什么发烧会几天都睡睡醒醒,显得那么严重。

604刻意没有为他播报任何新闻,所以他躺下睡觉时,还是踏踏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