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夜咬牙切齿:“若不是她抛头露面,在外头与人勾搭,我哥怎会与她争吵?不与她争吵,又怎会负气出走,一时糊涂去抽大烟,以此减轻心中烦闷?又怎会因此败光家产,希望通过赌钱,来为我赚取学费!”
凌枢挑眉:“所以你就接连对何幼安发出死亡威胁,想闹得她不得安宁?”
梁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凌枢:“没关系,我知道就行,今日你若不对我说实话,那就只能去警察局说了,你也知道,何幼安现在是大明星,她的支持者里,不少都是有钱公子哥儿和富家千金,那些人随随便便说两句话,就可以让你有无穷无尽的麻烦,还有沈十七,你听说过他吧?沈十七想捏死你,那就跟捏死一只蝼蚁一样,你觉得你进去了,还能活着出来吗?”
梁夜听得脸色煞白,抬头看他。
“你这是想屈打成招?”
凌枢:“我要你一五一十告诉我真相。”
梁夜怒道:“真相就是我根本不可能去害她给她发什么威胁!我巴不得一辈子都不要见到这个女人!是她害得我们家家破人亡,我现在只想好好上学读书,不想跟姓何的再沾上半点关系!”
他眉宇间写满对何幼安的厌恶,不假掩饰。
所以他在外人面前,也根本不会提起自己跟何幼安的关系。
凌枢再看梁夜。
典型的百无一用是书生,刚才从教室一路跑出来到这里,就已经气喘吁吁,很难想象他能爬上何家二楼窗台去放死猫。
至于第二次,雇人去行凶,也不像梁夜这种胆子能干出来的事情。
“既然梁家已经彻底败落,”
他缓缓开口。
“据说你平日深居简出,根本不与任何同学交好,他们不可能同情资助你,你的成绩单我也看过,表现平平,不会有师长伯乐于千军万马中发现你赏识你。那么,你上学的学费,又是从哪里拿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