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定唐道:“凌枢生病住院了,我送来过来,听说你也在,就过来探望,手头没带礼品,还请见谅,改日再补上。”
何幼安露出苍白笑容:“岳先生太客气了,您能拨冗过来,我这里便已是荣幸之至,凌先生还好吗?”
“他无妨。”
岳定唐随意点头,不着痕迹打量何幼安。
她的确受了伤。
精神不大好,现在只是勉强振作在应酬他。
病号服下面,原本应该露出肌肤的脖颈处缠了厚厚纱布,鼓鼓囊囊,一直延伸到手肘。
脑袋上也是一圈又一圈的白纱,临近太阳穴的位置还渗出点血色。这个部位很危险,稍有不慎就是夺命的伤害。
此刻的何幼安,心防正是最薄弱的时候,能从她身上找到突破口吗?
岳定唐将纸条放在她面前。
“你写这张纸条给我们,是想说明什么?”
他没有询问纸条是不是何幼安她写的,而是单刀直入,直接就认定了她,不给对方任何反应的机会。
何幼安一愣。
受伤令她神情迟缓,一愣之后,方才浮现诧异。
“岳先生,您在说什么?”
可这句话已经显得此地无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