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买来的票是三等票。
这年头的火车,距离车头越近,环境越差,也越危险,车厢里弥漫一股子煤烟味,一站下去,头发衣服必定沾了一层煤灰。
不过这样的地方,也更好隐藏。
显然,有人和他想法一样。
凌枢举目四望,找到个空座坐下,将头上帽子一拉,遮住半面表情。
旁边有人递来一包热乎乎的糖炒栗子。
“吃么?”
声音有些沉,又有些熟悉。
凌枢扭头。
穿着女式棉袄,脑袋上裹着女子花巾的陈文栋也正在瞅他。
凌枢:……
看见他惊悚扭曲的表情,陈文栋难得扯了扯嘴角,露出近似笑容的表情。
“真巧。”
还,真是,巧。
凌枢抚平自己惊吓过度的小心肝。
“你怎么会?”
陈文栋:“看来我们的办法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