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演了,回去之后,上汇丰银行,何幼安一定给你留下了什么东西。”
他也很想知道何幼安到底在这个戛然而止的故事里,扮演一个怎样的角色。
论好奇心,岳定唐只强不弱,只是很少外露。
凌枢却道:“不,我觉着,我们应该先去一个地方。”
岳定唐:“嗯?”
凌枢:“塘桥镇冬春里。”
塘桥镇是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
此处耕田处处,入了冬也能见青绿,此时元宵已过,个别胆大包天的新芽已经从枝头发出,叫嚣着要在春天里独占鳌头,凌枢此前没来过塘桥镇,他对这里最深的印象,不是山水树木,而是——
“我姐说这里的拖炉饼和雪脸瓜特好吃,她还会做,不知从哪儿学来的,以前给我做过一回,又香又脆,里面还会夹些春天的野菜,要是有猪油,和着菜馅一道,那就更香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凌枢就捏着一块刚出炉,热乎乎的拖炉饼,伸长脖子咬一口,露出被烫舌头和香气充斥感官的矛盾表情。
相比起来,岳定唐就斯文多了。
他选择一手用筷子戳住饼,一手掰下一小块,轻轻吹口气,待凉些再送入嘴。
至今他也说不明白自己为何就神使鬼差大清早天还没亮去了医院。
也许是前晚睡眠不佳,索性早点起床,也许是惦记学校里还未批改完的学生论文,又也许是觉得姓凌的太折腾,想早点去把他接回来,免得他撞上成先生又闹出什么变故。
谁知道,岳定唐看见的,不是活蹦乱跳的凌枢,而是一封求救信。
当时岳定唐的第一反应是,凌枢在作弄他。
但想想,似乎又不合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