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女士用尽毕身功力发出的尖叫声,足以响彻一二等车厢。
凌枢不是第一个赶到化妆室的人。
虽然他的座位距离化妆室不远,但自有比他更爱凑热闹的,在尖叫声乍起之时,就已经第一时间凑到化妆室门口。
当门口被挤得水泄不通,许多人都瞧见瘫软在地上的张女士。
以及,被张女士抓在手里的一把假发。
还有,趴在化妆镜前,依旧动也不动的男人。
张女士以为自己把人家头皮给抓下来,实际上她抓下的只是一顶假发。
而假发下面,这颗脑袋和发型,自然是个男人。
男人身上却穿着女人裙子,这么大动静下,竟还沉睡不起,傻子都看出问题了。
张女士吓得面色煞白,瑟瑟发抖,连手里捏着的假发都忘了丢掉,更不要说上前察看了。
还是一位胆子大点的男乘客伸手去探那人的鼻息。
“死了!”
短短两个字,让围观众人呼啦一下往后退开,外围的好事者差点被挤到,又是一阵小小的骚乱。
刚刚给凌枢递方糖的列车员欲哭无泪,他好不容易打通关系弄到这差事,还没高兴两天,就摊上这等变故,这火车自打通车以来,也从未听过发生此等凶案的啊!
他壮起胆子上前。
后面有人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