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岳定唐压根就没在这里。
所有人坐得笔挺,所谓婚宴,半点喜庆氛围都没有,倒更像是冥婚。
这念头刚起,人就进来了。
是刚刚提灯领他们从牢房里出去的男人。
这次凌枢大概看清他的模样了。
两颗眼白居多的眼珠子灯笼也似吊在一张马脸上,直勾勾盯着人的时候能让任何一个人心头发颤。
凌枢心说还不如没有看清,虽说长相天生,但能生得这么瘆人也是少见,就像生来为了待在黑暗里不见天日,在潮湿逼仄的角落压抑呼吸,不敢接触任何阳光生机。
男人后边还跟着两个人。
确切的说,是一个年轻男人,和一个抱着照片的中年女人。
凌枢差点发出动静。
那不就是吴五吗?
还有照片里的女人,不正是刚刚死去没多久的冯三小姐吗?
所以这还真是一场冥婚?
所谓冥婚,多是民间父母怕早夭儿女在阴间寂寞,给他们配的阴婚,也有活人跟死人结合的,但那一般都是穷苦人家过不下去卖儿鬻女,配给那些早死的富家子弟,似吴五这样的青年才俊,就算冯三小姐不幸身亡,吴家自然也不可能让他去娶冯三小姐的牌位,更不可能让后面跟吴五联姻的女方去当个填房。
但,这一幕却真真实实在凌枢面前上演。
“吉时到,新人拜堂!”
马脸男人一板一眼,连吆喝都透着股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