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晏觉得现在的随屿很陌生。
不,应该是刚才和现在的随屿都很陌生。
“你他…”楚晏躁得被激了脾性,张嘴便要开闹,却被随屿大手捂住唇。
随屿眼睛里是丝毫不加掩饰的厌恶,“在随家这么些年,学的就是这样说话?”
楚晏一下子生生愣住。
随屿收了手,像是碰了什么肮脏东西,手小弧度地微晃了两下。
“随屿,你有病吧!”楚晏不可置信地看着随屿这一系列操作。
刚刚按着他耍流氓的是这个人?
随屿眼一凝,“随楚楚。”他沉声,“随家没人教你怎么说话?”
楚晏简直要被随屿这一番无理的理论惊呆了。
“随屿,你他妈神经病啊!老子要跟你离婚,你他妈爱找就找谁!”楚晏怒了,口不择言,抬手,横着手背一抹眼睛,然后不管不顾,从随屿腿上爬起来。
他伸手褪着手腕处的白玉手镯,手镯大小是比着他手腕找的,戴进去容易,取下来却不轻巧。
楚晏掰扯着手腕,死活取不下来,气得小脸皱巴在一起。
“我后面还你!”楚晏甩了甩弄疼的手,梗着脖子对着随屿道。
随屿唇角勾起一抹薄凉的笑,他随意抬手,示意楚晏身上套着的衬衫,“我的。”
楚晏闻言低头看了看身上,二话没说就要解纽扣,解到一半他突然顿住。
他昨晚走时,里面还套了一件白短衫,但是今天起床,好像没有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