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诺谨摸不准随屿的心思,也不好妄加猜测他的想法,不管是随手捡了只猫娇养,还是捡了个人养,对随家来说都没所谓。
结果,果然,楚晏对他做的什么都喜欢。
随屿想着卧房还在睡熟的那只贪嘴不挑的小猫,脚步不禁加快,他推开门前,还想了一遍接下来的叫起床服务,楚晏喜欢温柔的抚摸和亲吻,他已经做好了完美的准备。
然而,房间却没人。
那个本该躺在床上等着被温柔吻醒的睡美人不在。
旁边面便朝床的阳台,门又大敞着,跟随屿昨天下午回来看到的一模一样。
那用床被衣服绞绑成的粗壮“绳子”,还落了半截挂在栏杆上延伸到了屋里。
随屿生生被气笑了,他弯腰拾起那绳子,到底还是怪他大意,昨天没记起销毁这“好帮手”,被楚晏成功二次利用。
楚晏像是被锁在阁楼里绞尽脑汁逃跑的长发公主,只可惜他没有长发。
随屿就着他弯腰动作将自身后垂到身前的墨发拨后去,怎么也还没弄明白,他又哪里做了什么,竟成了把楚晏吓得要背着他逃离的巫婆。
二楼离地面不高,随屿从阳台往下看去,修长的手指搭在栏杆上,忍不住思索,等下要不要让人将主卧搬至三楼去。
汤从被楚晏拍门声惊动时,将将清醒。
“晏,晏哥…”他鼻梁上架着黑框眼镜,揉搓着睡炸的鸡窝头发,半睁着眼给楚晏开门。
乍已入夏的暑天,楚晏竟套了件薄外套,拉链拉到最上面,包裹住脖颈,脸上也是遮得严实,口罩墨镜,还低扣了顶鸭舌帽。
汤从眼前晃了晃,待看清楚晏的装束,瞳孔一下就瞪大,“晏哥,你…”
楚晏挤开他,揣着手沉默不语地进屋。
汤从哐当一声关上门,吸着拖鞋赶忙去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