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师兄眸光一闪,点头道:“也好。”
秋雪芙正要松气,后颈一疼,眼前一黑,人就昏了过去。
裘师兄单手抱住她,丢给宫师兄,责备道:“你放她出来做什么?”
宫师兄笑嘻嘻地说:“我一个人守着寂寞,陪她耍耍。”
裘师兄知道他的德行,告诫道:“不要坏了大事!”
宫师兄道:“坏不了。王院主那里进行得如何?”
裘师兄道:“已经去了通天宫的丹药房。”
宫师兄兴致缺缺:“道修的丹药对我们的用处不大吧。”
“因此更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王院主手里有一块银月宫的弟子令牌,临走时会‘不小心’掉落,到时候,银月宫才真的是百口莫辩。”
宫师兄笑道:“本就是银月宫想打压通天宫,也不算冤枉。”
两人想到道修两大派将在自己的挑拨下反目成仇,都开心不已。
裘师兄道:“下山的路我业已打探好了,我们快走吧。”
“好。”宫师兄将袋子丢给裘师兄,自己抱起秋雪芙,往山下走去。
与轻松愉快的裘、宫二人相比,此时通天宫上下个个焦头烂额。
何鹤林、封辨达亲自率弟子守在太长老平波真人的东西两侧,没有闭关的另两位太长老平兰真人与长川真人分守南北。平波真人坐在中央,脸色极为难看,头顶的巨雷如一把利刃悬挂于他的头顶,一不小心就会要了他的命。
靳重焰站在封辨达的身后。一片叶子鬼鬼祟祟地伸到鼻子前方,被他一把捏住,叶子上面用石头划着“刘危”两个字,让他脸色大变。他转身就要走,被封辨达一把抓住,低喝道:“去哪里?”
靳重焰道:“阿念有危险。”
封辨达道:“你太师叔也有危险!”
靳重焰道:“太师叔有你们,阿念只有我。”说罢,甩手就走。
封辨达脸色难看,还是派了两名内门弟子更过去看看。
“小心,布阵!”何鹤林看着一道青光打下,沉声道。
平兰真人、长川真人同时挥剑,形成剑网,为平波真人挡雷。
平波真人看着四周为自己护法的师叔、师弟、师侄和师侄孙们,突然老泪纵横。按理说,修士突破时的雷劫应当有自己来扛,只有自己熬过去,才能真正的淬炼骨血,更上一层楼。何鹤林等人如此做,显然是看出他的雷劫来路不正,怕他受不住。
“平波,收敛心神!”长川真人见他关键时刻哭哭啼啼,阴沉的脸色越发难看。
平波真人充耳不闻,哽咽道:“我对不起各位,对不起通天宫啊!”竟是哭得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