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走,封辨达脸就拉下来了:“哼哼,他们还真的想把我们捏在手里,任意搓揉。”
马喜道:“师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不对的。”
“……”封辨达道:“这个推测不是师兄先提出的吗?”
马喜道:“我只是随口说说,你却这么认定了。”
封辨达道:“师兄的意思是?”
马喜道:“就算我们心里知道银月宫一帮子都是趁火打劫、落井下石的混蛋,在表面上也要装出他们的确古道热肠、热情好客的假象来。”
封辨达看着他,久久不语,等马喜不自在地用被子蒙住脸时,才道:“师兄。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是大师兄了。”
马喜从被子里露出脸来:“因为我集睿智、勇敢、机敏、豁达……等无数优点于一身。”
封辨达道:“最重要的是,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马喜道:“这个叫善于沟通。”他突然朝靳重焰和刘念的方向看来,“你们还打算听多久。”
靳重焰和刘念现形。
靳重焰道:“我们正打算向师伯师叔请安后进屋休息。”
马喜道:“休息就好好休息,咳!你封师叔还年轻,血气方刚,不要刺激他。”
封辨达道:“什么意思?!”
靳重焰看着一脸纯洁无辜的封辨达道:“我知道了。”
封辨达脑子总算转过弯来,对着靳重焰的背影吼道:“这个时候说知道了有用吗?你们都让我听几回了!”
……
靳重焰想:师叔果然年轻,竟然这么口无遮拦。
刘念面红耳赤地想:果然,那几次都被听到了。
封辨达回头就看到马喜的脑袋朝自己凑过来,不自在地推了一下:“你干什么?”
马喜笑嘻嘻地问道:“都听到什么了?”
封辨达:“……”让他怎么能承认,自己竟然从通天宫宫主大弟子——他的大师兄的脸上看到了猥琐!
靳重焰和刘念“相安无事”地肩并肩躺了一晚上。
刘念原本想修炼,被靳重焰阻止了。靳重焰还在回味客栈里的那一晚,抱着刘念不肯松手,两人耳鬓厮磨,窃窃私语,虽然什么都没有做,感情却越发亲昵。
靳重焰发现刘念易钻牛角尖之后,就对他的喜怒哀乐极为关注,有任何要钻的迹象,就先一步掐灭在萌芽里。经过靳重焰的劝说,刘念总算对自己一时判断失误,造成苗革带着姚步吉失踪的事情释然。
到了凌晨,天蒙蒙亮,窗外鸟影飞过去,一会儿又飞过来。
靳重焰率先发现,想装作不知道,却让贴着的刘念看出端倪:“发生什么事了?”
靳重焰犹豫了下,还是起身将窗户打开了。
八哥嗖地飞进来,爪子不忘在靳重焰的脑袋上抓了一下:“这么迟!”
靳重焰看着那只利落地爬上床,霸占属于自己的位置的小肥鸟,不断地提醒自己:这蠢鸟是阿念的师兄,这蠢鸟是阿念的师兄,宰了他阿念会伤心……
八哥对刘念说:“他这么蠢,你能容忍这么久?”
刘念小心翼翼地看了靳重焰一眼,笑道:“其实阿惜很聪明的。”
八哥道:“情人眼里出西施……爱情总是盲目的。唉,我有什么资格说你呢,想当年我也是……眼瞎地喂了狗!”
刘念:“……”他是不是应该假装没有听出它口中的那只狗是自己的师父?
八哥道:“对了,我这么早过来不是蹭饭吃的……先说说你们早饭吃什么?”
刘念道:“我们已经辟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