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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听他们一唱一和,他宁可去看四只脚。
刘念拉了拉他的袖子:“我们去救姚步吉。”
因为亭子大小有限,茧子没法进入,只能在阶梯下方。如今苗革自身难保,没人看顾,柳越不像是管闲事的,正是解救人质的大好时机。
靳重焰和刘念偷偷地摸过去,轻轻地推了下茧子。
姚步吉知机,跟着他们的方向努力地滚动。
柳越眼角扫了一眼,以为姚步吉自己要跑,也没有阻止,眼睁睁地看着他滚远。
滚到半路,靳重焰道:“我们总不能这么一路把他滚回太一宫吧?”
姚步吉道:“这倒不用,我到时候出来啦。之前有苗革在,才继续躲在里面的。”说着,就听茧子发出撕裂声,起先是轻轻的一点,渐渐地,就看到一道缝隙从茧子中间破开,一只脚率先露了出来。
刘念和靳重焰同时后退。
姚步吉艰难地钻出茧子,还来不及庆贺,就看到救命恩人站在七八丈远的地方,遥望自己。“两位,务必让我当面道谢啊!”不愧是通天宫少主啊,看这份救人之后挥挥袖就走的洒脱,真是值得大家学习。
靳重焰道:“我们要继续盯着苗革。”
说罢,拉起刘念就跑。
路上,两人狠狠地吸了口气。
刘念回想起姚步吉蓬头垢面的模样,感慨道:“原来吐丝的时候不能梳洗。”
靳重焰说:“还不能吃饭。”
那个姚步吉,明显比初见时瘦了好几圈,那袍子松得兜不住了。
两人说说笑笑地回到凉亭,正好看到苗革与柳越一前一后离开,连忙跟了上去。这次苗革走得极快,简直像赶着投胎,没多久,又回到了山区,然后翻了几座山,拐了几个弯,来到了一处山谷。
山青,水秀,野花香。
原以为他走的是穷山恶水,没想到竟走出了田园风光。
柳越隐去了身形,苗革独自前行。
刘念和靳重焰越发小心。大家都是隐身,看不见对方,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撞上了,还是慢点妥帖。
苗革穿过花田,来到一座庄园前,恭恭敬敬地敲门,一个老者开了门,看到他,面露喜色:“老爷这几日还念着少爷呢。”
苗革与他寒暄了几句,就进屋了。
他走后,老者一双眼睛锐利地扫向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