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怨魂珠单独要了一碗酱油。
一边沾酱油,啃蟹腿的阿宝好奇地看着它怎么使用。
只见怨魂珠,不,获得名字的清一色轻巧地跳入酱油碗中,滚了一圈,然后娴熟地跳出来,落在摊开的餐巾上,小心翼翼地滚了一个点,又跳入碗中,再跳出来……
如此周而复始,等阿宝啃完所有蟹脚,它终于滚出了一个字。
阿宝想用餐巾没有污染的角落擦擦嘴唇,被清一色嫌弃地弹开:“主人,看看我的字,写得怎么样?”
阿宝说:“非常好!看起来就像被害人临终前的遗言,这应该是一桩情杀。”
清一色:“?”
阿宝说:“这不是情人的情吗?”
……
清一色跳进酱油碗里,疯狂旋转,酱油汁飞溅而出,被坐在旁边的印玄随手用餐巾挡住。
等阿宝拿了各种生鱼片回来,清一色正孤零零地躺在酱油碗里。
阿宝用筷子戳了戳它。
清一色叹了口气,惆怅地说:“主人,给我改个名字吧。”
阿宝说:“你更喜欢自摸?”
清一色委屈巴巴地说:“清字太难写了。”
“你为什么要写字?”
清一色认真地规划未来:“遇到粉丝的时候,总要给他们签名啊。”
阿宝:“……”
最后,阿宝还是没有坚持了原判,清一色为此闹上了脾气,挂在脖子上的时候就不安分地扭来扭去,将它放到口袋里,又放声大叫,那凄厉的嗓门,活脱脱一个特殊从业者遇到了老赖。
阿宝没办法,只好贴了张符,让它闭嘴。
虽然符本身没什么用,但“再多嘴就放进锁魂袋”的威胁起了作用,清一色总算消停。
饭后,各派各回各家。
阿宝与四喜有约,还要留一晚上。
司马清苦跟着留了下来。
阿宝好奇原因,他理直气壮:“朝中有人好办事,地府不是要卖地吗?我们托四喜的关系,先内部认购一批,以后房价涨了,我们一倒手,还能赚一笔。”
阿宝摇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师父。”
司马清苦有些心虚,生怕影响了自己在徒弟中所剩无几的高大形象。
“这种事情早就该考虑了,要是当年就想到,我们早发达了。”阿宝搓着手,“来来来,师父,拿出你的私房钱,我们好好合计一下。”
虽然人间的冥币看起来很便宜,但是,鬼差拿得多了,物价也就哄抬了上去。一百万人民币放在人间是个大数字,可换做冥币,那就是买支雪糕的钱。
阿宝看向印玄。
印玄二话不说,直接将曹煜交给他的复古版账簿拿了出来。
阿宝看着账簿上的流动资金眼冒金光,与司马清苦一起,摩拳擦掌地继续投入到讨论中去。
两人凑着脑袋,叽叽咕咕地计划了半天,中途还用电话将阿宝的师叔龚久也拉入伙,总算商讨出了一个比较完美的策略。
一夜金钱梦。
醒来的阿宝浑身是劲儿,好心情地揭开了清一色的黄符。
早就憋了一肚子话的清一色忍不住质问:“你不是说,你是善德世家的传人吗?”
阿宝一边刷牙一边点头:“窝四啊。”
“你家里不是有一座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