睢昼造这间宫殿很显然就是要送给她、让她来住的。现在睢昼当然不可能再对她说什么甜甜蜜蜜的话,但是鹤知知十分善解人意,给他一个台阶下,主动将这座宫殿要了过来,也算是完成他想送礼物的心愿。
睢昼应该,能明白她的心意吧?
鹤知知想着,忍不住抬起双眼,朝睢昼看去。
睢昼的确瞬间便听了明白,她喜欢这间宫殿,但同时睢昼也“听”出来了更多。
知知想要这间宫殿,但是不想要他。
她要把金铃殿拿走,还要把他赶出去。
甚至在转瞬之间,睢昼就脑补到了许多自己以后孤苦无依、悲惨生活的画面。
睢昼的确不想再继续当国师,可他那时候没想到的是,没有了国师这个身份,他在她面前什么都不是。
看来,有情果然还是不能饮水饱。
想要抓牢一个女子,若是手里没有一点自己的资本,绝对是艰险重重的。
睢昼黑着脸道:“不行。”
鹤知知错愕:“什么?”
“金铃殿不能给你。”
鹤知知沉默,且有点委屈。
不是说好的么。怎么突然小气。
睢昼上前几步,用身躯将鹤知知逼到廊柱前,身影挡去大半日光,居高临下的黑眸在暗中泛着点点幽光:“你要是想拿走,就把每一砖,每一瓦,都依照原样还给我,若有一条缝隙不对称,我都不收。”
鹤知知:“……”
不要了,不要了还不行吗。
鹤知知试图推开他的胸膛:“算了,我,我要不起。”
没推动,双手还被牢牢攥住,摁压在肩上。
睢昼盯着她凶恶道:“要是还不起,你就老老实实地待在这儿,我什么时候叫你来,你就来,什么时候叫你走,你就走。”
鹤知知又:“……”
这就是月鸣殿的待客之道。
好得很。
她心中腹诽着,面上却十分老实,一动不敢动。
鹤知知被挤在廊柱上,两只手也乖乖地被按压在自己肩上,委屈地被揉成一小团。
她看着瘦,但主要是因为骨架纤细,溜肩长颈,其实身上藏着不少小嫩肉,揉到哪里都软软乎乎。
睢昼手心沿着她的手臂一路向下滑,嫩嫩软软的温凉触感像是一块会吸住人的玉石,摸到手臂上的软肉时
那一块肉敏感得很,平时鹤知知自己都常常掐重了又痛了,挠轻了又痒了,被人这样捏在手里自然感觉怪怪的。
鹤知知终于没忍住瞪了他一眼。
睢昼正一声不吭地来回摸着,被瞪了这一下,脸色一僵,像是被触发了什么机关,眼神骤然变得凶狠,立刻低头攥住她的唇舌,强硬地挖撬侵占,把那软软滑滑的一小截舌尖叼出来用力地吮吸,像是要吞进肚子里,再也不把它放回去。
很快鹤知知的嘴唇就被弄得一片殷红,微张着像是合不拢似的。
燥意顺着血脉爬遍四肢百骸,睢昼呼吸剧烈起伏,双眼被逼得隐隐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