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我也是一脸懵懂地走入了哥廷根科学院的大礼堂。”安宴说道这里的时候,看向下面的警校生,大家都给了他很好的反馈。至少大部分人都盯着他,眼神中露出了好奇。
“接下来的事情,大家应该都知道了。我错过了哥廷根科学院给我打过来的电话,也就是说,我错过了我人生的第一个科学奖获得的电话。”
“当那位评委叫到我名字的时候,我是一脸懵逼地走上去的。海涅曼奖,我究竟是如何拿到证书和奖牌的,我都忘记了。”
虽然听上去还蛮好听的,但怎么他们就觉得这家伙就是在装X呢?而且还是那种不知不觉的装X,甚至连他自己可能都不认为自己是在装X的那种。
大家看向安宴的眼神都带着几分闪烁,这货实在是太能装了。听得他们都有些想要打人,但是真要对这家伙动手吧,好像又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就好像是我现在站在这里是一样的。”安宴沉吟着说道,“这是我有生之年第一次做讲座,所以有点儿紧张。如果待会我说话没有说清楚,或者是你们没有听清楚,可以随时给我提意见,我是没有问题的。当然如果我讲到中间,有谁有疑惑,都是可以举手提问的。”
他说完之后,就已经有人举起手来,很显然这位学生似乎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对安宴提出问题了。
“你请说。”安宴指了指那位举手人的方向,面色是非常温和的。
“安宴请问,你刚才说哥廷根科学院和来我们学校是一样的感觉,为什么来我们学校会让你回忆起哥廷根科学院呢?”
“我刚才已经说了不是吗?因为我都很懵,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究竟能够给你们说些什么。因为我们学习的东西是不同的。我也不可能像是在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学术报告会似的,给你说一些数学知识。比如说,数学中最困难的部分,数论。”
“……”别闹了,数论这玩意儿是他们普通人能够学习的东西吗?别说学习,看上一眼都觉得瘆得慌,更别说是要学习那玩意儿了。
“或者也不可能给你们大谈GUT,我所学习到的知识,很难用一种你们学习到的知识的语言来给你们说说,什么是物理,什么是数学。就好像我看犯罪心理学,特别想要睡觉一样。实在是不太擅长这东西,一开始,我还挺纳闷的,为什么学校要让我来做这个讲座。明明你们可以请的人很多——”
“比如说你们警界的大拿,或者是犯罪心理学的大师,又或者是杰出校友等等之类的。不过既然我已经来了,如果我不拿出一点儿干货来,岂不是让我特别的尴尬。”
安宴说完之后,大家都有些善意地笑了笑,的确他都已经到了警校,要是不说一些什么东西的话,还真是有点儿说不过去的。况且,大家都在盯着他看呢,要是他什么都不说,就直接走掉,这不是让他自己没有面子吗?
于是安宴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我还想说的事情其实很简单,我原本是想要给你们说说数论、物理学在实际上的运用的。但是我想了一下,好像真没有什么大用。数学是一门超前的学科,尤其是现在最前沿的那一部分,几乎是以现在的科技水平是不可能实现任何数学前沿理论的。至于物理学,不管是之前选择的量子力学还是我要去斯坦福大学就读的高能物理学,好像都和你们的关系都不大。”
“就好像你们抓犯人的时候,犯人不会让你们计算希尔伯特空间的调和分析,也不可能让你做泛函分析。你们也不需要计算犯人的高雷诺系数和非线性偏微分方程的极限,当然如果犯人真的需要计算这些东西。我劝你们还是放弃吧,因为他是流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