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有人站出来,当和事佬,“大家别冲动,有话好好说,都熟头熟面的没必要闹僵。”

“对我喊打喊杀?”沈少乾活动活动手腕,眼里喊着不屑,“我是欠你们工资,还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不关你们的事,蹦出来干什么?”沈少乾往高叔办公室看一眼,“冤有头债有主,不去找为难你们的人,找我有什么用?”

“你们窝火?我还窝火呢。我他娘的招谁惹谁了?一个农民工,我能认识谁惹上这么大的事?”

沈少乾笔直的站在众人面前,声音逐渐提高,“就算我惹事了,又与你们什么关系?我们不沾亲不带故,把你们牵扯进来干什么?要怪就怪那人阴险恶毒,把所有人都没当回事,玩儿猫捉老鼠自相残杀的把戏。”

他这话说的不无道理,打酒管提瓶子的要钱,与他们其他人都无关,牵扯这么多人干什么?

场面一时安静无声,刚才还吵吵嚷嚷的人,此刻也变得沉默。

他们也不知道沈少乾能惹到什么人,搞出这么大动静,在关键时刻让整个工地全部停工。

“我和你们一样,都是农民工。”沈少乾眼眸一扫,从他们身上一一划过,“你们想想,若是你们遇见这样的事,要怎么办?”

他叹息:“扛呗!要死要活悉听尊便。”

“行啊。”一个二十多岁的干瘦青年,冷笑着:“既然你认了,我们先打一顿出气,何必临死还充英雄。”

这人一看,就不是工地的人,沈少乾刚才仔细看了一圈儿,里面有一些陌生面孔。

若都是工地的工人,沈少乾有自信摆平,但有了外人参与,他知道那几个包工头是想拿他作筏子撒气。

不管是他们心里真有火忍不住,还是想做给谁看,沈少乾都不想挨揍。

“凭什么?”沈少乾冷笑,“我看你们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谁让你们窝火找谁去,上我这里撒什么气。”

“就是撒气,怎么了?。”办公室的门一开,从里面走出几个人,指着沈少乾骂:“让我们停工活不下去,你还有脸在这抱屈。”

“打,给我狠狠的打。”一个中年男人,一脸横肉眼里冒着火气,“先把腿打断,再拖过来让他交代怎么回事。”

“不许动手。”高叔在后面追出来,厉声喊道:“我看谁敢动?我的人,还轮不到你们教训。”

他看着眼前几个包工头,警告道:“你们以为打一顿能解决,我也站这让你们打,只要能开工别耽误工期就行。”

几个包工头沉默:哪是这么容易的事,否则他们也不会着急上火,非要拿沈少乾出气。

“他没跑,就是仗义。”高叔继续说:“该说的话,我已经跟你们说了,就是把沈少乾送出去给人出气,你们都找不到该送给谁。”

“我们只能等。”高叔叹气:“我就不信,他们宁可耽误工期,也不让我们开工。”

“他一个农民工,能得罪谁?”一脸横肉男人吴宏,恨恨的看眼再沈少乾,“可不是他,大老板为什么提他的名字,其中一定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事。”

“大老板都不知道,我们又怎么会知道。”高叔道:“沈少乾若是知道,也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他一小小农民工哪会自己找不自在。”

“哼。”吴宏冷笑,不怀好意的说道:“把他押在工地,别让他偷跑了。若是真让我们有损失,我活、剐、了他。”

沈少乾一直没说话,他就知道会是这样,还好他提前做了准备,不会让家里人担心。

不过,能不动手最好,沈少乾松口气,他可没自虐倾向,没事找挨揍玩儿。

眼前这几十人,就是他想跑,也不会那么容易,何况他又不能跑,也让沈少乾心里憋屈。

“不是说不让你来吗?”高叔不赞同的看着沈少乾,低声道:“在工地你得注意一点。”

“我也不想来。”沈少乾无奈。

被人掐住喉咙,又无力解决,他只能冒险走一步算一步。

能不能顺利解决,还是未知数,沈少乾怎么也想搏一搏,他可没在场的人身家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