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把双足藏起来前,赵襄敏已经擒住纤细的脚踝,轻轻抚着圆润的莲足,手指打了个旋:“不是你想要的么?”
“谁想要……”言双凤还没说完,赵襄敏霍然起身,双臂一探,竟将她打横抱起。
言双凤一窒,揪着他衣襟,压低声音警告:“胡闹!还不放我下来,出去转了半天,一身汗……”
“那正好,”谁知赵襄敏低头靠近过来,却只嗅到淡淡幽香:“就让我伺候姐姐沐浴。”
言双凤觉着自己有些顶不住了,红面赤耳地抗议:“不行,我不习惯。”
赵襄敏原先也不习惯,如今却仿佛得了乐趣,无法自拔:“慢慢地……就习惯了。”
晋王赵兴良下了轿子,正欲进王府,旁边一个人转过来,远远地躬身行礼:“参见殿下。”
赵兴良注目一看:“方侍郎?怎么在这儿,是有事?”
方守恒道:“有一件小事,还请王爷……借一步说话。”
晋王瞅了他半晌:“进来吧。”
带了方侍郎进王府,径直入了书房,晋王转入屏风后更衣,一边问外头的方守恒:“什么事你说罢。”
方守恒看穿梭来往的宫女太监不停,略略迟疑,终于道:“微臣先前查阅龙城跟兵部的折报,尤其是魏王府相关的,发现从去年十月到正月间,只有在龙城的监军戴涉所送公文,却不见魏王殿下的函文,原本兵部以为魏王殿下的函文自然是直达内廷,可近来微臣才知道,原来那段时间,内苑也不曾得过王爷的……”
话未说完,屏风后赵兴良道:“你们都出去吧。”
内侍们躬身退下,晋王从屏风外转了出来,他整理着衣袖,打量方守恒:“你无端端的翻这些做什么?”
“回王爷,”方守恒道:“是于尚书吩咐。”
晋王道:“那段时间,龙城地方事多,魏王自然是忙于公务,一时缺了折报也是有的。”
方守恒垂眸道:“往年,逢年过节,魏王府的贺文雷打不动,去年从冬至到年关,一封也无,王爷不觉着蹊跷么?”
晋王是耍赖的能手,揣着明白装糊涂地:“什么蹊跷,我可不懂。你想说什么?”
“殿下恕罪,大概是微臣多虑了。”方守恒沉静地回答,却未纠缠。
晋王吁了口气:“你是够谨慎的人,这倒不是坏事,不过……你一个还算有能为的男人,怎么竟管不了自己的内宅?”
“殿下指的是言双凤?”
“不然还有谁!那女人……”晋王一提起来,痛处隐隐不妥:“简直是个魔星。”
方守恒觉着“魔星”二字,十分奇特。
“言双凤的脾性确实常人难以忍受,比如先前她和离回去了北镇,竟又传出了她养什么……”特意停了停,方守恒抬头看向对面:“面首的流言。”
晋王的脸色薄愠:“哼……”
方守恒眉峰微动,继续道:“先前下官不信,还曾当面质问,没想到她居然亲口承认了,还说了些不堪听的话。”
晋王张了张嘴,却又忍住,磨着牙问:“什么不堪听的?”
方守恒笑笑:“无非是说那人,年少温存、且极顺从她等等。”
赵兴良的面上露出深恶痛绝之色,口中喃喃,仿佛要随时咒骂起来,却偏没有发出声音。
晋王殿下可从来不是什么会隐忍的人。
方守恒的心一直往下沉,面上却还极平静的,甚至带笑:“今日跟她见了一面,她甚至跟微臣说那人如今就在京内,改日要他跟微臣见一见呢。”
“什么?!岂有此理,”赵兴良终于忍无可忍,叫道:“言双凤她敢……她……莫非她告诉你、那人是谁了?”最后一句,晋王竟是有点紧张的口吻。
“这倒没有。”方守恒咽了口唾液,回答。
赵兴良明显地松了口气。
两人相顾无言,沉默中,方守恒缓缓问道:“王爷,魏王殿下的坐骑,可是叫‘乘风’?”
“啊……”晋王本能地答应了声,有点警觉地:“你问这个做什么?”
方守恒垂下眼皮:“‘驾六龙,乘风而行’……微臣只是突然想起,这确实是个好名字。”
赵兴良被他突然的掉书袋弄的一愣,只当他是认真夸赞,并没注意到方守恒半遮在袖内的双手已经握的死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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