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前一天晚上,应淮成显得有些不镇定。
时熠以为他紧张,可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应淮成怎么会紧张呢?这种词都不会出现在应淮成的字典里,他翻了个身,滚到应淮成胸口,问他怎么了。
应淮成沉默许久,然后说:“这是我们的婚礼,不要管别人说什么,好不好?”
时熠没听懂,懵懵地望着他。
应淮成用指腹摩挲着时熠的唇,眸色深沉又复杂,“对不起宝贝,你本来可以在所有人的祝福中进入婚姻,而不是和我一起背负恶名。”
时熠这才反应过来,应淮成怕有人会在婚礼上冷嘲热讽,闹得不愉快,毕竟他们的婚姻至今都是商界茶余饭后的话题,一个混夜场的alha和未婚先孕的oga,无论哪个听起来都很不入流。
时熠本来不用背负这些的。
可他什么都不怕,他整个人趴在应淮成身上,然后抱住应淮成的脖子,安抚地摸他的头发,他身上的香软气息瞬间把应淮成笼罩住。
时熠慢慢地说:“我一点都不后悔,我可骄傲了,你相信吗?我以前特别听话,我妈给我安排什么兴趣班我就上什么,选文还是选理,填什么志愿去哪所大学,都是父母的安排,他们对我很好,但从来没有真正地考虑过我的想法。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懒得反抗,直到遇到你。”
“我的叛逆期姗姗来迟,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包养了你,第二件事是喜欢上你,第三件事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我怀了你的孩子。”
“第四件事是嫁给我。”应淮成插话。
“不是,”时熠严肃地摇了摇头,然后捂住应淮成的嘴,反驳道:“这才不是叛逆期,这是我深思熟虑之后作出的事关我人生的郑重决定!”
应淮成的眼神里只剩下缱绻的爱意,无法用言语表达。
“所以啊,不要担心别人的眼光和想法,那些都不会成为我的困扰,他们越不看好我们,我们越相爱,甜甜蜜蜜,气死他们!”时熠啄了一下应淮成的嘴唇,又说:“老公,知不知道?”
应淮成把时熠抱得很紧,“知道了。”
婚礼当天,偌大的宴厅中央,时熠笑得很甜,一直开心地望着他,丝毫不去管宾客们探究的目光。
交换了戒指,走完了流程,他们退到台下,荣老爷子上台慷慨陈词,搞得好像是荣氏的年会。
席间,应淮成用只有他们俩能听见的声音,说:“遇到你是我最大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