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原状之后他撑着床沿儿愣了好半天,脑子里一直是嗡嗡的声音,跟耳鸣了似的,兴奋而混乱。
江阔洗完澡出来,他也去洗了个澡,才算是从之前的状态里脱离出来。
“走吗?”江阔问。
“走。”段非凡捧着他的脸搓了搓。
“我带了瓶我爸的酒给老叔老婶儿,”江阔从行李箱里拎出一个袋子,从里面拿出一瓶包装都脱色了的酒,“窖藏老酒,我爸说还可以。”
“这礼是不是有点儿太重了?”段非凡说。
“他有一堆,”江阔说,“光看不喝的,不送人留着当传家宝么。”
“老叔老婶儿会吓着的。”段非凡说,“回礼都不知道怎么回了。”
“这是我回的礼啊。”江阔说。
“酱牛肉,回这么好的酒?”段非凡说。
“是啊。”江阔说,“江总超级爱吃那个酱牛肉。”
段非凡沉默了一会儿,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这酒拿回去绝对吓着老叔老婶儿,老叔是喝酒的人,一看就知道这酒不便宜,有钱也没地儿买去。
但如果不要……
“好像是……不太合适是吧?”江阔琢磨了一下。
“要不这样,”段非凡说,“这酒你回给我得了。”
“不要脸啊你,”江阔看着他,笑着说,“给老叔不合适,给你合适是吧?”
“嗯,”段非凡点点头,“酒放着,以后有机会在拿,你一会儿上外面店里拎两瓶普通的过去就行。”
江阔想了想:“也行,那这个就是你的聘礼。”
第73章
两个人下了楼,出楼道的时候,江阔突然几步小跑,往外面路边扫成一堆的炮仗渣上一蹦,踩了进去。
“有病是吧!”段非凡骂了一句。
“我一直想这么干,”江阔说,“还有树叶堆,就想蹦起来踩进去。”
“爽吗?”段非凡问,“你这要搁我家,我老叔直接给你扔地上,拿这些玩意儿把你当场埋里头。”
江阔从炮仗渣里又跳了出来,鞋上裤子上都粘着红色的纸屑,他跺了跺脚:“这堆不够大。”
“上车。”段非凡把钥匙扔给他。
“去哪儿买酒?”江阔一路跺着脚走到车旁边,鞋上的渣子都没跺掉,最后又在车轮上踢了两脚才震掉了。
“路上有个烟酒行在营业的,”段非凡说,“去那儿买就行。”
江阔发动了车子,感觉似乎已经很久没开自己这辆车,车的油是满的,估计是段非凡去接他之前加满了。
踩下油门,听着车子发出的轰鸣声,他有种久违的愉快感觉。
前面没有岔路,是通往小区花园的路,他踩了两脚油门。
“这路也就一百多米,”段非凡相当了解他,“够你过瘾的么?”
“够,”江阔勾勾嘴角,“五十米都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