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师太是个出家人,并不妄争口舌,只淡淡笑道:“不敢。”
步渊停沉沉叹了口气道:“素心师太说得再有理不过,江湖难得平静,近来频频生出风波,步某是担心西域魔教会借机生事,逐个击破,到那时悔之晚矣。”
众人皆默然不语,中原武林与西域魔教的仇怨不知是从何开始,也不知要到何时结束,魔教盘踞在西域长达数百年,对中原武林一直虎视眈眈,贼心不死。
中原武林虽然势大,但却是一盘散沙,每到危难之处才暂时结盟抗敌,如今外有强敌,内有忧患,要是到时一同爆发,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素心师太叹息道:“步庄主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
书房之内顿时嘈杂一片,众人议论纷纷,既有赞同,也有不赞同,步渊停只是缓缓坐下,不知在想什么,忽然问道:“不知花主有什么看法?”
谢未闻这才骤然回过神来,他先是一怔,谨慎道:“当年魔教退去,全赖江海士出计,步庄主来询问谢某,实是舍近求远了。”
江海士朗笑道:“花主当真是抬举我了,不过我倒是真有一番话,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群雄道:“但讲无妨。”
“眼下这血劫剑一事可大可小,既烟波客已追查至此,倒不如就让他继续追查下去。”江海士一抚胡须,目光在众人脸上一转,“至于其他的……在座各位皆是英雄人物,想必谁也不甘屈居人下,不说也罢。”
素心师太道:“什么屈居人下,江海士何以如此吞吞吐吐?”
“正如师太所言,这几年来江湖上出了数件大事,仰赖上苍保佑,这些阴谋诡计都未得逞。”江海士起身来拱手,“然而其中却有许多阴差阳错,每每事后回想,都叫人不由得一阵后怕。”
众人慢慢回过味来,唐轩忽道:“你要是想提武林盟一事,可以住口了。”
厅内瞬间寂静片刻,江海士干涩一笑,果然坐下饮茶。
铁知命斜眼看他,不冷不热道:“既不准人家江海士提,唐大门主,可别尽耍威风摆门面,你倒不妨说说自己有什么看法?”
唐轩冷冷道:“其他不说,我倒看秋濯雪此人颇有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