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只是一个猜测, 人可以有许多猜测,可是没有证据的猜测绝对不能作为结论。
虽是秋濯雪邀请,但却是素心师太先挑起了话题:“方才的话, 不知道秋施主听见多少?”
秋濯雪无奈道:“师太未免高看秋某的轻功, 二位何等本事, 只怕颜无痕都不可能躲在二位眼皮子底下不被发现。”
这让素心师太微微一笑,神态从容, 她看得出来秋濯雪说的是实话:“那秋施主想知道吗?”
“倘若有关玉邪郎,秋某就想知道。”秋濯雪笑道,“要是无关, 只是寻常叙旧,那就不必了。”
素心师太沉默片刻, 又道:“那么, 秋施主对当年玉邪郎的事有多少了解?”
秋濯雪道:“之前花主所说,就是秋某知道的全部了。”
素心师太若有所思, 她端详着秋濯雪的脸, 微微笑起来:“恐怕不止吧, 否则秋施主怎么会找上贫尼呢?”
“也许我找上的不是师太。”秋濯雪含笑道, “本是唐门主呢?请师太散心, 不过是想旁敲侧击一二。”
素心师太怔了一怔,失笑道:“既是如此, 秋施主又怎么看待此事呢?”
这让秋濯雪沉默了许久:“此事,秋某似乎无权置评。”
素心师太轻轻一抖拂尘,不紧不慢地往前走去,夜间的微风轻轻吹动她的发丝:“秋施主虽不敢置评,但玉邪郎一事对贫尼而言,不过是魔考二字。”
秋濯雪反问:“魔考?”
魔者,磨难也。
与素心师太说话很省事,她与秋濯雪遇到过的许多出家人不同,并非满口佛语禅机,反倒如同常人一般,这些词汇也并不难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