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尘道人脾气颇急, 立刻一瞪眼:“话是这么说, 那难道就不去了,让越迷津跟步天行待在那儿送死吗?!大局大局!人命——”
谢未闻咳嗽了一声, 打断:“道长!”
“……是我心急了。”天尘道人被一打断,脑袋也清醒了些,心里也不免有几分后悔,“步少庄主被擒,最为忧虑的本是步庄主才是。”
步渊停沉声道:“不妨事。”
天尘道人咳嗽了一声,见气氛尴尬,又推搡了下唐轩:“唐门主,你有什么高见。”
唐轩端着一杯茶,漫不经心道:“你忧心人命,步庄主肩负大任,更在意大局。意见虽说不同,但都无可厚非。”
天尘道人忍不住嘟囔了两句:“话虽漂亮,但不顶用啊。”
唐轩面不改色:“我查过当时的房间了,并不见打斗的痕迹,可见当时对方出现时,要么是越迷津都没来得及反应,要么就是连越迷津都不曾设防。”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无声。
世界上难道真有如此厉害的高手,连越迷津都无从反抗?
“步天行的武功虽比不上越迷津,但也是难得的青年俊才。”即便遇到这么大的事,唐轩说起来话仍是不紧不慢,游刃有余,“想要立刻擒下越迷津已是不易,还要一道擒下步天行,除非是两个高手同时出手。”
人一多就容易露出马脚,两个高手能在落花庄内来去自如却不露影踪,还能默契地一把擒下步天行与越迷津,让他们完全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听起来都匪夷所思。
“不可能。”天尘道人沉思道,“越迷津的身手,我是曾经见识过的,就算是我突然出手,他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也绝不可能被我一招擒下。”
萧德担忧爱子的身体,一直没有说话,此时此刻才开口道:“唐门主何必故布疑阵,提出一个完全不可能的人物来。此人要真有这等本事,何必藏头露尾的,你真正怀疑的只怕是后者吧。”
这世上能让越迷津与步天行全然不设防的人并不多。
特别是越迷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