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平民的费尔南多临行前表示,他已经做好了会被祁避夏的家人刁难的准备。他是说,他以前从各大财经报纸、媒体报道以及慈善晚会上差不多见过了所有的白家人,他们高昂着头,神情冷漠而又疏离,永远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贵族模样,就像是费尔南多小时候透过窗明几净的橱窗看到的高档购物中心里的奢侈品,它们全身上下都仿佛贴满了“别摸,别看,别奢望,你一辈子都不会和我们有交集”的标签。
“不只是我怕他们看不起我的问题,我也不敢和他们说话。”今年年底再一次成为C国最具权威的《足球》杂志上球员个人身价榜榜首的世界级球王是这样说的。
“但是你已经和过去不一样了,现在任何一个商场里的奢侈品你都买得起。世家怎么了?世家难道就不看电视,没有喜欢的运动了吗?”祁避夏是这样跟费尔南多说的,“嗨,看看我?世家里也有我这样的败家子,你怕什么啊。”
——好强有力的说辞。
结果当费尔南多来到白家祖宅之后他才发现,他大概来之前想的有点多。就像是我们小时候考试没考好,站在门口踟蹰犹豫,迟迟不肯进门一样,吓到我们的往往是自己的想象,现实远没有那么可怕。
最起码,白家人没有那么可怕。
费尔南多提着礼物一进门,就感觉一道残影从自己身边而过,飞速的扑到了他身侧祁谦的怀里,一个小女孩清脆的声音道:“祁谦哥哥,我想死你了。”
“徐森长乐,小名蛋糕,我外甥女的妻子的表弟的女儿。”祁避夏如是介绍。
“……三木水的女儿?我知道三木水,记得吗?咱们前不久才和你的朋友们一起吃了一顿饭。”
“噢,那就不用我介绍了。”
“谢谢。”费尔南多握了握祁避夏的手,他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好让他发送的,甚至叫来三木水一家,也肯定是希望他因为有几个熟悉的人在场能更好的放松心情。
其实哪怕没有三木水一家三口在场,费尔南多也很快就放松了心情,因为白家众人对费尔南多的出现表现的十分热情,甚至到了有点恐怖的地步,用白家大姐的话来说就是:“这小子终于肯因为某个人安定下来了,母亲泉下有知一定很欣慰。”
白家大姐的妈妈正是祁避夏的亲姑姑。
“如果祁避夏敢欺负你,我们第一个饶不了他。”白秋是这样说的。
哪怕是看上去最恐怖的移动冰山白冬和费尔南多就足球的问题聊了起来,白冬本身就是个足球迷,不仅是一个顶级联赛的俱乐部老板,还在甲乙丙三个级别的联赛分别拥有不同俱乐部的股份:“LV市的三支俱乐部这个赛季表现都不错。”
“恩,我所在的DS在冬歇季开始之前侥幸暂居排行榜第一。”
“我有BX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