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事了。
恒渊又拉起他的手,:“我在给你看看!”就不由分说的直接拽他进厅里坐了下去。
细心的记下阿吉的脉像,又写了调理身体的药方塞给他:“记得吃药!你着脉象我记下了,等我回去后找人问明白后,就把消息传给你!”
一番话说的严肃无比,弄的阿吉更是不敢看他了,只是小心的收了方子放到怀里。
入夜,恒渊辗转的睡不着,心里烦闷的很。名悦看不下去伸臂揽住他:“你已经尽力了,不要烦恼了。”
恒渊反手搂住他,把头埋在名悦胸口,不发一语。
直到名悦以为他都睡着了的时候,才听恒渊闷声说:“怎么办?我还没走,就盘算什么时候回来了。”
名悦扑哧轻笑,叹气道:“明明放不下,还那么逞能。”
“不这样大家都难受。”
名悦看着漆黑一片的室内,也只能说:“一件件的来吧,等你师傅那边事安排好,自然就时间再来了。”
想来,也确实的把最惦记的事落实了,才能再次来楼兰。可是他们谁也没想到世事难料,有些事不是你想怎么就怎样的。
漆黑的空中只有一弯银钩遥远在挂在天空,散发出柔和苍白的光,繁星已经隐去。遥远的地平线上才有一丝光亮,此刻正是黎明前刻。
在这一片寂静中,一阵清脆驼铃声马蹄声以及沉闷的滚滚车轮声自城内传来,黝黑紧闭的城门也恰巧在此刻缓缓打开。
同时,一个黑影站在门楼上,静静的看着商队走出。
一队载着货物载着行李的商队有序的走了出来。黑暗中两骑马站到了队伍外边停了下来。
仿佛感觉到了什么,恒渊回头扫视一眼那黑洞的城楼,名悦也回过了头。
俩人不知不觉中离开了队伍,在旁边停了下来。
恒渊敏感的看着同样黝黑一片的门楼上面,微亮的晨光中,一个孤独的身影仿佛站在那里。
“点火把。”恒渊对名悦说道。
一道光亮起,使的他俩在一片黑暗更是明显至极。
片刻,一团火光忽然在楼顶亮起,那日苏一张泫然欲泣的脸在死气灯苍白的光下更是白的惊人。
三人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知道快听不到驼铃的声音,直到一丝金色的阳光跳出地平线。恒渊掉转马头飞驰而去,名悦遥遥对那日苏一拱手,也掉转马头追赶上去。
看着他俩的身影很快追上队伍,混杂在商队两旁的护卫中,分不出来了。
清清的泪水终于再也忍不住的落了下来。
而在楼门中另一双明亮的眼睛同样痛苦的闭了上去,隐在了黑暗中。
那日苏眼圈涩涩的追随着商队消失的方向,他走了……他走了……心中唯有这三个字在反复翻腾。
随着一声长叹在他身后响起:““孩子,你这个样子,让为父也很难受啊。”听到这个声音,让那日苏吃了一惊,慌忙搽了把面颊回过头。
他光顾伤心,竟连父王什么时候上来了也不知道。
“父王,你怎么也过来了!?现在这么冷。”那日苏过去扶住了楼兰王。
楼兰王看着自己孩子通红的眼睛,暗叹了口气:“是父王没用,留不住他。”
一听父王此话,那日苏再也忍不住的跪在父亲脚下,放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