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月连忙轻声说:“他自小在山野长大,和我念那几本书有什麽出息值得你如此看重。”
琏煜却连连摇头:“你是不知道啊,算了不说也罢!今天设宴在後花园为你们师徒接风洗尘!”
易月听了连忙推辞:“不用不用,还是请先给您看看脉吧。”
琏煜摆手:“你们既然已经来了,我就安心了,也不急於一时。”
恒渊却觉得这个琏煜明明想看病急的了不得,还硬要客气。
再看他和易月那麽熟悉近乎的样子,真想立刻拉易月离开这里!
当下一步跨上前:“陛下,我们星夜兼程的赶来就是为了给你治病,医者父母心,你的病不好我们也没心思吃这个酒。”
琏煜被恒渊这麽一说,哈哈大笑,也不在推辞,移入内室立刻让易月为他把脉看诊。
过了一会易月写下一个方子递给琏煜叹口气:“这些年你果然是按我的要求做啊。”
琏煜扫了一眼,就递给旁边的人,让他们去抓药,苦笑一声:“身不由己啊,不敢一丝怠慢。”
易月也连连摇头:“当年我医术不精,不能为你去了病根,就知道日後必有今日。你这也算沈屙,先调理几日,看看情况。”又对琏煜说:“我再看看陛下双腿。”
琏煜立刻对左右吩咐道:“恩,你们把朕的裤子绾上。”左右宫女上前,小心的为他去了靴袜,将裤腿挽上,只见琏煜的双腿自膝盖以下呈现出不正常的青白。
易月一手正要碰触琏煜,恒渊在一边挡住了他:“还是我来吧。”
见琏煜面露不快,恒渊报拳一笑:“我师傅医术比我高明,可这运气探脉的本事他可不如我。”
易月也连连点头:“这倒是,我现在的功力只怕还没你十之一二了。”说罢,就起身让位置给恒渊了。
恒渊抬手按在琏煜外膝眼下三寸下的三里穴处,一股真气如丝般游走进去。
没一会就感觉经脉气血堵塞,污浊重重,真气根本就过不去。
放下手,又抬起琏煜一只脚出手按在他足掌心前三分之处的涌泉穴,照样施为,同样的堵塞不通。
皱眉:“陛下双腿这样,好像是中了什麽毒啊!”
琏煜和易月一头:“确实如此,当年你师傅为我把这毒去了七八,却无法根除,只好让我每日运功把体内的余毒都引到下肢。”
“陛下的下肢确实经脉闭塞,血流不通,师傅刚才的药方有活血化淤的意思,我应该看先金针放血。”
易月点点头:“正是这个意思。”说完,自包里取出一个小玉盒,递给恒渊:“你来。”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把长短不一的银针。
恒渊挑起一根,才注意到这细细的针竟然还是中空的。
於是挑出长度不同的30跟银针,夹在左手五指之间,右手飞快的在双腿各处穴位移动,众人只觉得他手法轻灵,如蝴蝶探花,轻灵好看,没一会一腿上各有15跟,刺在大xx位上。
布完针,恒渊又将双掌按在琏煜脚心的涌泉穴,逼入两股真气,推血清脉!
没一会,就见涌泉穴附近的银针头上都冒出一丝黑血。众人连连称奇。
琏煜的下肢已经没了感觉也不知道疼痛,只觉得恒渊年纪轻轻果然有些本事。
正暗暗打量恒渊,忽然自足下传来一股股的酸麻之感!不由的倒抽了口气叹道:“易月!你这徒弟果然本事不小!
足足过了一刻,所有的银针都冒过了黑血,恒渊才罢手收针:“陛下的血毒这也就清了一二,以後每天喝了药後,再如此逼血,直到毒血清空。”
说话间,那边易月已经把带了污血的银针丢进了个小酒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