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吉猛的咽下喉头一股腥甜,
直到听不到恒渊的脚步声,他才压制著自刚才听到恒渊的声音起就一直翻腾混乱的丹田内息,单手扶床站了起来。
低下头,看到自己包扎整齐的伤臂,他惨淡一笑。
自己拼死过来,不就是要见他一面吗?这意外的温柔收获让自己可以死而无憾了!
“阿吉大人!驸马英王爷派人接您过去。”门口忽然传来的报告声,惊醒了一直在和衣躺在床上的阿吉。
晕忽忽的坐起来,驸马英王爷这是什麽称呼?头嗡嗡的疼,正想抬手摸摸,手臂的刺痛拉回了他一点神智。意识到手下说的是恒渊!
阿吉疑惑的看看外面,天色已经黑了这个时候接他过去干什麽?!
下午自恒渊走後,阿吉就一直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竟然就睡著了!而手下知道他是身体不舒服也没人过来打扰他。
揉揉微热的头,他站起来冲外面问:“说什麽事了吗?”
“没有,来人只说驸马大人让您赶快坐车过去。”
难道出了什麽事?阿吉连忙叫人进来帮他脱下身上揉皱的衣裳,换了件衣裳匆匆随手下走出院子,果然一辆马车正挺在门口。
车门口还站个侍卫,他一见阿吉出来,立刻上前单膝归下口中说:“阿吉长官,我们英王派我来接您。请上车!”
阿吉点点头举步上车,车夫一声吆喝!马车立刻轻快平稳的向前驶去。
没一会功夫,马车停下,阿吉下了车就见恒渊一身常服,正站在一个高大的帐篷前。
帐前燃烧的火把照的恒渊身姿修长,仪态俊美。
阿吉慌忙四下扫看一眼,注意到四周站岗走动的戎装战士,才知道自己来到佳罗大军的驻地,而他眼前正是恒渊的将军大帐。
“下官拜见驸马爷!”他上前一步刚要跪拜,一双手就托住了他:“你我又不是外人!”
阿吉心头一热,抬头正对上一双明亮含笑的眼睛。
恒渊打量他一下,皱眉说:“怎麽精神比下午还差?”说著话就拉著他往帐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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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吉被恒渊拉进大帐,摁坐在椅子上。
点著两只巨大的烛台,十几蜡烛将帐内照的如同白昼。
帐内陈设简单,房中央一张大大的案几,上面堆放著几张卷著的地图以及笔墨纸砚。
帐篷的最里面则是一张稍宽的矮榻!上面铺著一个吊睛白额大虎皮!
由於虎皮太大,老虎脑袋是铺在榻前地上的张牙舞爪,如同半个地毯。
恒渊看看他的脸色担心的说:“是不是不舒服?”伸手就要摸他额头看看冷热。
阿吉心一慌,微微一歪头错了开去。
恒渊的手就举在了空中。
收也不是摸也不是,俩人一时都尴尬的楞住了。
阿吉转开眼睛艰难的开口:“我没事你叫我过来有什麽事吗?”
他想起恒渊急急忙忙的把他找过来难道是那封信有问题?
恒渊点点头说:“是有点事。”
说著,恒渊从衣袖里摸出一封信递给他。
阿吉疑惑的接到手里,一看信封却是自己下午刚交他的那封信。
他不明白的看著恒渊:“这个不是给你的信吗?”
恒渊转过身,无奈的一仰头:“你先看了再说。”
阿吉听了,只好抽出信来。
带著暗花水印的平滑的信笺正是他们楼兰贵族才用的纸。
刚扫了一眼阿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