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睡一会,恒渊就习惯的醒来,说来可怜他已经好久没睡过懒觉了,每天要在琏煜上朝前进宫为他运功驱毒,好在琏煜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这样的曰子马上就要结束了。
他才一坐起来,身边的易月也醒了。见他作势也要起来,恒渊连忙按住他:“天还早呢,你再睡会吧。我今天自己去就可以。”
“一起去吧,反正都醒了。”易月迷迷糊糊坐了起来,拉拉衣服就要起床。
恒渊笑笑提醒他:“天还早呢,我是睡不着了才起来。再说今天我可是还有私事要办,你就在家等着吧。”
这一说,易月才想起昨天琏煜说的要给恒渊定婚的事,想了想只得点头:“昨天我说的话,你多想想。”顿了顿,拉住恒渊的手复又低声说:“别惹陛下生气,其实……其实只要你心里有我,我也不在意你娶别人的。”
见易月如此,恒渊心头不由一疼道,揽过易月稍嫌单薄的肩头说:“你放心,我不会委屈了你!”
易月轻轻摇头,开口却说:“名悦昨天刚到,为了我,你俩也没来得及好好说说话。”他要像现在这样,陪在渊儿身边就可以了。
恒渊听了,眼睛不由看向外间,却宽慰易月说:“他人都来了,什么时候说不成?”
虽然听恒渊这么说,可这会易月心里认定恒渊是惦记名悦才睡不着的。
他推了恒渊一把:“你去看看名悦吧,我再睡会。”于是笑着挣脱恒渊,躺回被里。
恒渊轻手轻脚的走出卧室,见名悦披着一件外衣正在外间等他。见到恒渊出来,更是一抹笑意在嘴角荡开。他此时休息一夜,气色比恒渊刚见之时好多了。
这一笑,原本俊气明朗的人,眼角凭添一股恒渊熟悉的媚气。看的恒渊腹部一紧,心猛的一颤!
心里想着几曰不见,名悦怎么更是妩媚了?
脚下两步走了过去,坐到床边揽过名悦:“怎么醒的这么早?睡的不习惯吗?”说话间抓住名悦一手,不动声色的放在自己胯间。
名悦耳根发热,抬眼看着恒渊轻声说:“听到动静,睡不着就起来看看。”他早在恒渊刻意压制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沙哑,俩人此刻贴的这么紧密,恒渊的变化名悦自然感觉到了。
此时帐内暗香浮动,佳人有意,可恒渊只能无奈的看看屋内的镏金大钟叹气。
在过半个时辰就该进宫,此时云雨做的不尽兴,只怕更是要命!
他只得收紧了胳膊,贴近名悦耳边恼怒的说:“讨厌,真不想进宫了。”
名悦不清楚他每天进宫时间,听他这么一说才明白,脸更是红透,咬着细牙说:“那你还不快去收拾!”
埋首名悦胸口深吸一口气,
恒渊闷声说:“不妨,还有点时间。”话里含着无尽委屈,手下竟也老老实实的。
名悦暗笑,明白恒渊恼怒什么,手抚上恒渊黝黑平直的黑发里,触指稍嫌钢硬又不失滑顺,
半明半暗的烛光将俩人在墙上投成一个模糊的影子,一时间俩人静静相偎,享受这难得的静逸。
细密的睫毛像把小扇子一样,在初俱棱角的脸庞上型成一个阴影,半抿着的嘴唇微微上扬,一丝似笑非笑挂在嘴角,使得恒渊整个人更是凭添一股邪魅让名悦看的发呆。
想到自己当初看到这个俊朗温和的普通少年,转眼见杀掉俩人,理智明明告诉自己下手如此快狠的人绝非善辈,可自己还是鬼使神差的与他同行,求问解药……
名悦耳根发烫的不去想后来发生的事,心思转到自己来大京前与父亲在家大吵一架,从小到大自己这是第一次违背父命放了生意不管,又执意偷跑出来……也不知道父亲他现在怎么样了?好在家里还有大哥二哥,也能抽出人手。
绕起缕黑发在指尖,秀眉微颦,这就是前缘未尽吧?偷跑一次,那以后该怎么办?
“亲王,请梳洗。”门外传来侍从恭敬的声音,原来已经到了该起身洗涮进宫的时辰了。
看到名悦见恒渊不动,轻轻推开他:“人家在外面等你呢!快去。”
恒渊耳听八路,心观六位,早就知道亲兵在大门候着呢。见名悦也催促他,才不甘心的探手捏捏名悦留下话:“晚上一起算帐!”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