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倒没有多想，他跟在顾闻声的身边已经习惯了跟着他走，危险是有的，最终都能绝地求生，所以他一点都不慌。

经历的多了，就不怂了，毕竟有些时候，顾闻声可没有像他现在表现的这么犹豫不决，还喜欢剑走偏锋拿命通关，宋玉从一开始的担惊受怕到现在的坦然处之已经熟悉的不行了。

虽然他知道这种犹豫和果决的差别大概只取决于跟在他身边的那个人是谁罢了。

伤心事，不想也罢。

傅衍下水以后才发现这个小岛的边缘和普通的河岸并不一样，没有堆积的泥土和沙石，大概水在没过他的膝盖的地方还能落脚，再往外就要踏空了。

小岛的旁边没有丝毫的支撑物，不会游泳的人恐怕直接就要沉下去。

正如傅衍所想的，顾闻声并不会游泳，但他依旧走到了最边缘的地方，而他的手里紧紧的抓着傅衍的后领。

时时刻刻被拉扯到的感觉实在是有些糟糕，只是这是顾闻声最后的妥协，傅衍也没办法再拒绝。

傅衍所说的看真的就只是进水里看看，而不是潜入水里漫无目的的寻找。

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很大了，阳光落在水面上颇为刺眼，水底下的光景半分都看不清，沉入水里是必然的。

傅衍看了眼顾闻声，对他露出了个安抚的笑容，便吸了口气沉入了水中。

顾闻声的手始终牢牢的跟着他，没有松开半分。

入水之后头顶的阳光就变得微弱了，耳边的声音也听不清，周围暗淡除了水光反射之外皆是深不见底的黑暗，傅衍能看见的地方竟然连水草都没有。

他控制着自己转了个方向，呼吸突然一窒，于此同时，肩背上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道，一下子将他拉扯出了水面。

是顾闻声。

傅衍没抗拒，顺着他的力道快速上岸，马上远离了河边。

跑出几步之后，他才擦了把脸，旁边的顾闻声和宋玉都已经脸色发黑。

“怎么了？”龚明和吴斌不明所以。

傅衍看向李倩，她脸上依旧是悲伤的表情，有些失望的轻声说道：“你不该瞒着我。”

他在水下没多久，他只看到一个人漂浮在水中，漆黑的瞳孔那么安静的盯着他，苍白的脸上有着鲜红的唇色，黑的像墨一样的头发在水中飘荡着，像是一团水草。

然后那张开嘴动了动，那个口型傅衍一下子就读懂了。

“交换。”

那个人不是沈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