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到九霄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成了个疯子。妖怪们都说他受雇于镇妖司，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镇妖司封印众妖的时候没有它，所以很多妖怪都觉得这个传言是真的。”

明夏，“……”

疯子又是什么意思？

尔 像是接收到了明夏的疑问，耐心的解释说：“说九霄疯了的不是我，大家都那么说。他本来是妖族啊，一直很护着自己这边的小妖怪，名声还不错的。结果一段时间没见……嗯，一段稍微有些长的时间没见，他性情大变，大开杀戒，据说他杀了好些厉害的大妖。”

明夏更凌乱了。

既然九霄这么厉害，还逃脱了被封印的命运，又是怎么把自己给作死的？

“总之那段时间……就是西山大阵设立、镇妖司封妖的那段时间，到处都乱糟糟的，缉妖师到处抓捕犯了事儿的妖族。有些妖怪联合起来跟缉妖师作对，还有的拖家带口往外跑。我也觉得外面不安全，想带着自己的同族回山里去。不过，临走前总要跟白 打个招呼呀。不管他还愿不愿意回山里，总是一起出来的。”

“我找人给白 带话的时候遇到了九霄，结果他一言不合就要杀我。妈的，拼狠劲儿谁能拼得过疯子哟……好一场混战……”

明夏，“……”

南江其实有些烦尔 的叙述方式，觉得废话太多。但明夏急于知道尔 的经历，于是他也只能强忍着不去打断他。

当事人不经意间想起的细节往往会是很关键的要素。这一点南江可谓是深有体会。但他还是忍不住提了一个问题，“九霄想杀你，总要有一个理由吧？哪怕只是一个借口？“

尔 想了想，“要说借口，那就是白 了。他认为白 是受了伤，被我胁迫到山里去的。我反驳他，说明明就是他把白 打伤落水的，结果九霄不承认，说我瞎编，诬陷他。这可把我气坏了。就这么打起来了。”

“他追着我打了很久，还问我白 的下落，我也不知道啊，他又开始怀疑我杀了白 。嘁，我还怀疑是他呢。”

“就这么一路打一路跑。直到某天，他把我引到了一个包围圈里……有好些人，还有被撕扯的乱七八糟的尸体，然后缉妖师就来了。”

众人，“……”

尔 一脸悲愤，“是，没错，我们 族是捕食过人类。但这一次可真不是我们干的，谁会在逃命的时候吃人呐？生怕缉妖师不来抓吗？可是九霄是缉妖师的盟友，缉妖师当然是更相信他的话。”

“解释都没人听，除了逃跑还有什么法子？老子就带着同族拼命跑，拼命跑……一路跑进了西山大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