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躲,可顾松言力气大极了,他怎么都躲不开顾松言的掌握,尾巴在他手里越变越烫,最后甚至被他摸的跟着他的手发抖。
他被吓醒了,睁着眼睛看窗帘缝隙由漆黑变得大亮,他没敢动,生怕那条尾巴又缠上来。
童倦眼睛通红,喊了声“妈妈”。
邓书仪被他叫得一愣。
“哎哟倦宝不哭不哭。”
童倦从小到大都是个混不吝的性子,要多皮有多皮,童立诚那么暴烈的性子都没把他打好,照样跟他爹对着干。
童立诚打了一辈子仗,就拿童倦没办法,经常被气的眉毛都竖起来。
邓书仪眼里的童倦一直是讨打又桀骜不驯,从来没有这么眼圈红红委屈又可怜的样子。
他这软软的一声“妈妈”直接戳进了邓书仪心坎儿里。
“乖宝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邓书仪立即扔了包包,坐在床沿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有点烫,是不是发烧了?是不是昨晚洗澡的时候着了凉?”
童倦做了一夜梦,累狠了,所以没什么精神,只摇了下头。
“你这孩子也不知道说,白长这么大个儿,傻乎乎的还不如兰泽。”
邓书仪翻出一根体温计让他放嘴里含着,“脸红成这样,要是发烧烧傻了我可不管你,就给你扔出去自生自灭当个小要饭的。”
童倦听她絮叨的间隙偷偷把手伸进被子里,隔着睡裤一咬牙摸了把尾椎骨,光滑坚硬毫无任何毛茸茸的迹象,他一愣。
难道昨晚真的是他做梦?
他尾巴呢?
昨晚那么大一个毛茸茸的尾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