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松言:“没事,上课了。”

穆 站在讲台上,“同学儿们好,又到了我最写欢的语文课儿啦,今天我们儿来学设么呢,让我先来看看。”

顾松言垂眼翻书,手突然被砸了下,一看是个纸团。

他伸手拿过来面无表情地打开,中间赫然躺着一颗糖,愣了下侧头一看,始作俑者撑着下巴往窗外看,一脸没事儿人似的欲盖弥彰。

顾松言垂下眼,一张纸条又递过来。

字写的龙飞凤舞,在从小学书法的顾松言面前简直连小学生都不如。

喂,少想多啊,我才不是跟你道歉。

末了还跟着一个喷火的小头像,单手叉腰握着屠龙的宝剑,嚣张极了,应该是他。

地上躺了一个流泪火柴人,头戴学士帽身边全是奖状奖牌奖杯,这是自己。

他还没变,跟小时候一样,道歉的方式一样别扭又傲娇。

那会他们刚上小学,两家父辈虽然针锋相对但母亲们关系好,司机接孩子的时候会一道儿接回来。

那天司机来晚了一点,两人在校门口等了很久。

童倦从小就皮,等得烦了正好看见学校里那棵枇杷树,非要去摘几个给他吃,结果连累顾松言一起被门卫和老师骂。

他拽着顾松言一起跑,弄得一身脏兮兮的,还划破了点皮,有点内疚又不好意思拉下脸,从怀里掏出偷到的唯一一个已经被挤坏了一半的枇杷,小心翼翼揭掉果皮。

“喏,给你吃。”

顾松言早慧,又沉默,干干净净的像个小王子,反观童倦一直像个小流氓。

顾松言接过那半颗枇杷,挺酸的,到现在都让人唇齿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