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倦听着耳里温柔的嗓音,突然很想问他为什么变得那样冷僻。
顾玉书死了以后,顾松言整个人变得厌世、冷漠,尖锐的让他无所适从。
童倦想问他是不是因为顾叔叔的死太伤心了,又不想被人嫌,不知不觉中两个人的关系就变得越来越差。
“顾松言,你为什么……讨厌我……我又……没打你……”
童倦一夜没睡又冒了尾巴,困倦地一眨一眨眼皮尾音黏糊糊的,人睡着了。
十年前顾玉书去世,藏在戒指里的灵魂硬生生割开他的手掌,以血为媒结了一个契约。
顾松言几乎晕厥,“爸爸,阿言好疼,阿言流了好多血好疼啊。”
顾玉书没有看他的伤口,冷声说,“守护他,但不可越界,你记住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下等的人类,不配跟他有更多纠葛。”
你的生命是为了守护他而孕育,他需要的时候你要有为他牺牲的觉悟,不需要你的时候不要纠缠,记住了!
“你只是创造给他的一个玩具,下贱又低等的玩具,不要妄想明白吗?”
午夜梦回,他早已分不清那是他的梦魇,还是顾玉书的交代。
彼时他厌恶这个守护者的身份,久而久之掠夺欲慢慢滋生,他一无所有,不允许顾玉书将他从童倦身边换掉,又怕童倦发现不肯要他这个“玩具”,只好暗自克制不敢温柔。
一晃十年,他再次将这个人抱在怀里。
童倦睡觉很乖,小猫一样窝在人怀里。
因为畏冷睡沉了会下意识往热源靠近,蹭着往顾松言怀里钻,嘴唇和呼吸印在他颈侧,像故意勾人。
顾松言从他的额头到睫毛到鼻尖嘴唇,最后落在锁骨那个红痣上,用眼神一寸寸将他占有。
他伸出手,搁在童倦嘴唇上,轻轻摩挲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