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个桑葚没给你吃到,我自己趴在树上尝了,可甜了。”

童倦看着窗外月色,“顾松言,你睡着了吗?”

“没有。”

“哦。”他忽然不知道说什么了,沉默了一会又问他:“你冷不冷啊?要不然我去沙发上住,你来床上吧。”

“不用。”

童倦以为他觉得烦了,也不再让他不快,“……那睡觉吧。”

过了很久,顾松言才说:“你不是怪物,有些人会在某一天突然爱吃玻璃碎片,有的人会突然嗜血,这些只是变得和普通人不太一样。”

“嗯?”

“你还记得童叔叔和邓阿姨教你的不作恶,相比较很多为了一己私利去害人的人,你只是有了一个很可爱的身体部位,我不管别人,对我来说它和手指、鼻子眼睛没有任何区别,你不是怪物。”

童倦窝在被子里,“那你真的不觉得我可怕吗?也不会想嘲笑我?”

“永远不会。”

童倦知道一个人不可能永远和另一个人在一起,顾松言多半是哄他。

他找不到话了,但又睡不着,想问他胸口的伤又怕他是真的那什么字母,侵犯人家的私密兴趣, 一会。

“你还不睡?”

“我睡不着。”童倦翻身侧躺,挪到床尾趴着看沙发上的人,“顾松言,咱们聊天吧。”

“不是一直在聊?”

“你都没说话啊,今天张乾他们在说考大学的事情,你以后有什么想法啊?就我小时候还想过当宇航员科学家什么的,后来发现成绩实在是侮辱人这两个高尚的职业就放弃了,你呢?”